要逃?
顧長生被這兩個字刺激,頓時一怔。天』籟小 說『.『.對他而言,擊殺鐵鐘三人只是次要,殺死那個讓自己丟了大臉的可惡小兒才是至關重要之事!
但是,偏頭一看,楊烈依然好端端地站在一旁——
他們雙方打得熱火朝天,事主本人反倒是一副悠哉遊哉的做派。看樣子,如果給他搬來一張躺椅,幾乎能將眼前的一幕打鬥當猴戲看了。
“你敢騙我?”顧長生轉向鐵鐘,雙眸之中凝聚了一道煞氣。
“且慢!顧師兄,這全都是誤會!我可以誓,我們與他絕不是一夥的。”
趁此機會,鐵鐘連忙道,“宮師兄怎麼可能做出如此愚蠢之事?幫助這個小兒等於同時得罪了學府三大真玄巔峰的大人物,而且我天羅峰還有很多地方需要仰仗兩位殿主幫襯。幫他,我們又能得到什麼?”
顧長生驀地一怔,眼中瘋狂的火焰漸漸冷卻了下來:是啊,他們幫那小子又能得到什麼?宮天羅可是無利不起早之輩,這小子毫無價值,哪裡值得他付出得罪兩大殿主的代價派人相救?
要說討好夢離塵那更不可能,只要是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對那名女子,所有核心弟子雖然不敢得罪,但也不敢表露出分毫親近!
因為,那絕對是找死一般的行為。
前因後果串聯起來,顧長生臉上登時浮現出一股醒悟過來的神色。他猛地轉頭,臉頰筋肉繃緊:“小畜生,你耍我?”
區區新生,不僅用詭異的火焰攻擊讓自己丟了個大臉。更是在自己催動了必殺之招後,將自己狠狠戲弄了一番。
一念及此,他恨不能將楊烈一寸寸斬殺,才能洩心頭之恨!
鐵鐘連忙大喝道:“顧師兄,我們一起出手,將這小兒擊殺,也好各自回去覆命。”
“好!你們攔住他去路,我要將他修為廢除,好好折磨一番,方能洩我心頭之恨!”
顧長生眼神獰厲,徹底暴露出了本性。雙手之中域力快奔騰,他就帶催動大羅秘劍陣之威——
“咻咻咻!”
突然,一聲聲暴烈的破空之音響起。只見與鐵鐘同來的槍囊男子身形一晃,掌心之中分別握住了五柄短槍,狠狠地射向顧長生。
“噗!”
其中一半被劍陣的防禦之力震成粉碎,但是剩下的一半依然是穿刺而過,毫無花假地擊中了顧長生的後背。
“啊!”
顧長生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哪怕那些短槍已經被削弱了一大半的威能。但是它們每一支都是人階極品,這一刺中,立即將他後背洞穿出五個恐怖的傷口。
“蠢貨,與我宮師兄作對,你還想有好下場?”
對面楊烈驀地出手,一槍刺向顧長生,“你以為師兄‘算無遺策’之稱是浪得虛名嗎?”
宮師兄?他們,他們真的是一夥的?
先被楊烈以不死心炎燒了一番,緊接著又是莫名其妙打了一場,再接著又被告知自己受了欺騙。
好不容易接受了這個事實,想著用殺戮的手段為自己扳回一點顏面,殘酷的現實又給了他沉重的一擊,自己好像又被欺騙了?
“啊啊啊!該死,你們統統都該死啊!”
顧長生雙目血紅,已經徹底陷入了瘋狂,“秘劍鎖鏈!”
層層黑芒翻滾湧動,於他掌心形成了一隻鎖鏈圓球。這圓球周遭盡是一束束漲縮不定的劍芒,好像是一隻蜷起的大號刺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