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車的佈景怎麼讓她聯想到一些審核過不了的場景?
旁邊護著她上馬車的靳書辭看小姑娘站在門口遲遲沒有進去,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湊過來低聲詢問:“怎麼了?”
虞卿來不及阻攔,男人看清馬車內的裝潢佈置後,眸色暗了暗。
他倒是頭一次見識“慕娮”公主的馬車內是什麼樣。
從前“她”對他嫌惡得很,哪裡會允許他進入她的馬車裡。
也就是他家小姑娘心疼他,捨不得他騎著馬在外面風吹日曬。
想到這裡,男人的聲音低柔了幾分:“乖,先進去吧,嗯?”
虞卿硬著頭皮走進去,在奢華的美人榻上端坐著。
靳書辭彎著身子跟在後面,好笑地看著侷促不安的小姑娘。
“公主這是怎麼了?臥病了幾日就不認識自已的馬車了?”
話落,就見方才還僵直著身子端坐在軟榻上的小姑娘動作生硬地往旁邊扶手上一歪。
“誰說的!?本公主只是、只是這幾日躺得有些多了,現在比較想坐直一些!”
如果不是她臉上視死如歸的表情,靳書辭差點就要相信了她的說辭。
虞卿甫一靠在軟榻上就有些後悔。
這“慕娮”公主平日裡就喜歡那些個香膏香粉的,搞得馬車裡也是一股子脂粉味,這軟榻上更是不知道用了什麼香料醃漬入味。
她歪在上面離得近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被燻得有點頭暈。
靳書辭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小姑娘身上。
發現她臉色發白,神情有些痛苦,趕緊探過身半蹲在榻前低聲詢問:“怎麼了這是?哪裡不舒服?”
一邊說著也顧不得別的,捉過她的細腕就搭上去替她診脈。
虞卿驚奇地發現男人居然也懂醫術,一時也忘記了惱人的氣味,軟聲問他:“你居然會醫術嗎?”
靳書辭本就沒打算在小姑娘面前有所隱瞞,所有的一切都不如她的身體來的重要。
眼前的男人一身黑衣勁裝,半蹲在她面前,面色凝重地替她診脈。
虞卿心裡軟塌塌的,忍不住想跟他撒嬌。
她小心翼翼往男人身邊挪去。
靳書辭察覺到她的小動作,沒有動,低聲問:“想要什麼?”
不管你想要什麼,只要你說出來,我都會給你。
虞卿被燻得暈暈乎乎正難受得勁,聽見熟悉的溫柔哄慰就徹底繃不住了,嗚嚥著就往男人懷裡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