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索馬利亞北部港口城市博薩索,就在亞丁灣旁邊,本來地理位置很不錯的,可惜長期的戰亂讓這裡極其破敗落後。
一輛越野吉普車風塵僕僕開進城裡,車上坐了七個人,除了副駕上的是一名本地黑人嚮導,其他都是黃面板、黑眼珠的種花家人。
後排一個瘦削的中年男子,扶了一下黑框眼鏡,透過車窗的防彈玻璃向外觀望。
高掛天空的太陽毒辣辣,街道上的行人卻有不少還光著腳,踩在被曬得滾熱的黃土地面上,看他們的樣子,顯然也是習慣了。
街道兩旁是商店,大部分都是破破爛爛的,讓人懷疑他們銷售的到底都是些什麼偽劣產品。
實際上對本地人來說在商店中能買到生活用品就很不錯了,對產品質量他們還真是沒多大的奢望。
這裡的行人絕大部分帶著武器,而且很多還是拿那種威力強大的ak步槍,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普通種花家人是很難理解的,他們卻已經彷彿習以為常。
對於他們來說,沒有武器走上街頭才是更加危險的行為。
車子進入了城裡,也成為了街上行人的關注目標,這座城市平常車輛並不多,就算有也是那種破舊的改裝成為武裝車輛的皮卡居多,像這麼一輛嶄新的越野吉普很少會見到。
車上掛著的種花國旗讓這些索馬利亞人肅然起敬,種花家或許是世界大國之中唯一真正關心和投資他們民生專案的國家,在索馬利亞聲譽非常好。
中年男子嘆了口氣,“研究飛洲這麼多年,每次來到看到他們這麼落後都不由得為他們惋惜。其實飛洲的各種資源豐富,他們本該生活得更好。”
前面的黑人嚮導能聽懂種花話,“覃教授,如果全世界的其他國家有像你們種花家這麼友好就好了,我們飛洲落後都是被那些該死的白人殖民者害的。”
原來這中年男子正是浙省大學飛洲學院的覃繼科,他當然知道飛洲落後的原因除了白人殖民者的禍害,飛洲黑人本身素質低下,不夠團結也是主要原因。
不過他也不傻,自然不會和黑人嚮導分辨這些,順著他的話聊了幾句,問道:“還有多久到城主府?”
黑人嚮導看了看街道,“快了,大概十五分鐘吧。”
吉普車裡除了覃繼科和那個黑人嚮導,其餘五人都是全副武裝的年輕人。
他們都是種花家的精銳特種軍人,身上的裝備都作了特殊處理,把國家的相關標記消除,是以私人身份進入索馬利亞國的。
坐在中年男子旁邊的年輕人拿出一件墨綠色的防彈背心遞給覃繼科,“覃教授,快要下車了,先把這個穿上吧。”
覃繼科沒有拒絕,雖然這裡氣溫很熱,穿著厚實的防彈背心會比較難受,但至少安全性會高一些。
很快,吉普車行駛到城市中央的城主府,一座佔地面積頗廣的白色三層小樓。
由於此前已經溝通好了,守衛哨卡並沒有為難他們,放他們進了小樓前的停車坪。
黑人嚮導先下了車,和早已等著的武裝人員交涉。
此前遞防彈背心給覃繼科的是五個特種軍人的頭,叫蕭虎,他提著一個手提箱和兩名武裝隊員一起陪同覃繼科下了車,對留在車上的兩位同伴道:“你們穿上外骨骼裝甲留在車裡等我們,我頭盔的攝像頭會將我們看到的情景同步傳輸到車上,如果出現意外情況,你們按預桉行動!記住,覃教授的人身安全第一位!”
“保證完成任務!”
覃繼科和三名特戰隊員下車後稍稍等了一會,三層小樓裡跑出一個士兵,他是剛剛進去彙報的。
“你們可以進來了,城主在等著你們。”
此時已經用不著黑人嚮導,他被武裝人員帶到另外的房間等候,覃繼科則和三名特戰隊員跟隨那個傳令士兵走進了城主府。
從種花家人的眼光來看,這大廳算不上豪華,但在索馬利亞這裡算是很高檔的了。
這裡放了一套寬敞悠閒的西式沙發,茶几桌上擺放著豐富的水果和點心,還有一臺寬螢幕的電視可以播放娛樂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