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重兵把守,一個個大眼瞪小眼,面無表情。實質上是在暗暗偷聽大殿裡面的對話,心想著,這死裡逃生的沙華公主究竟要讓瑤公主演什麼?
“狗叫!”死寂的大殿裡,一道聲音傳出來,落在門口守衛計程車兵耳邊。她的話音一落,士兵們皆是眼皮子抽搐後,嘴角又是一抽。
這種整人方式虧她想得出來,演狗叫,這不是讓咱高貴典雅的瑤公主想跳樓嗎?
喂喂喂,新來的,你這輩子是逗逼轉世來整咱瑤公主的吧。
這話一出,大殿裡再次安靜了起來。皇帝黑著臉色,目光猶如機槍掃射在花黎歌臉上,與記憶中那個女人的臉八分相似,緩緩開口:“沙華,莫要太過分了,只是一場比試而已。”
“只是一個懲罰而已,父皇何必動怒?”花黎歌毫不在意的笑笑,繼續道:“兒臣有些不明白,為何父皇對皇姐和皇兄稱閨名,唯獨不叫兒臣的閨名呢?”
皇帝臉色刷地一白。
大臣們你看我我看你,也有些好奇,說起來,他們連沙華公主的名字叫什麼都不知道。
“皇兄。”見皇上臉色蒼白,花黎歌回過身笑問花易墨,“你可知曉我的名字?”
花易墨也是微驚,回望著她嘴唇發抖,“知道。”
“皇后娘娘可知?”她對著皇后又問。皇后身子一顫,冷汗直冒,不語。
皇帝冷青著臉,眯起含著殺機的雙眼盯著花黎歌,為何她失憶後,竟然變得這樣犀利?
即軒昂蹙眉,其實他都沒有聽說過鳳舞國有這個公主的存在,更別說名字了。
花瑤抬起頭看到皇帝和皇后以及太子都滿面為難,咬牙切齒的瞪著花黎歌,心中恨不得衝上去把她撕了,她明明知道她的名字含有卑賤的意思,還故意當著所有大臣和使者的面提出來。
“本公主接受。”猶豫了半響,花瑤一臉苦逼的大聲說道。如果沒有其他人故意轉移她的注意力,她一定會向父皇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追問,到那時她的名字一旦公佈天下,鳳舞國的百姓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會怎麼想。
花黎歌樂了,“皇姐,我可沒逼你啊。”
“……”花瑤咬著牙看她,眼圈通紅。
皇帝心疼的望去,袖中的手握成拳頭,他能感到指甲嵌入手掌中,泛起的絲絲刺痛感。緊抿著唇,牙齒卻咬得咯咯作響。
“沙華公主,莫要過分了。”皇后怒起,指著她大吼:“瑤兒是尊貴的公主,怎麼可以讓她學狗叫?你多年的閉門思過,多年的皇家修養,都去哪裡了!”
“修養?”花黎歌冷笑一聲。從花易墨口中,她得知她和花易墨乃茹妃所出,茹妃去世後,她被囚禁在清冷的公主府十多年。日夜跪在茹妃靈牌前,懺悔自己的罪過。皇后可沒派過人來教她何為修養。
今日花瑤敢挑釁她,不就是知道原身從未有過後天的學習,篤定她逢賭必輸?面對她以人頭為賭注的條件,皇帝不作思考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不也是篤定她會輸了人頭嗎?
這些人,真是可笑。她們以為,她還是原來懦弱無能的花黎歌,任人宰割麼?
她對視著皇后,質問起來:“皇后娘娘,首先你告訴我,我住在公主府的時候,你可曾派先生來教我修養?”
“……”
“如若今日我的下場是現在皇姐的下場,你可會對皇姐說起教養?”
“……”
她的質問,一針見血,皇后被質問得一愣一愣的,一時竟忘了反駁。
花易墨此時也變得沉默,他其實很不贊同花黎歌的懲罰,當眾讓花瑤演狗叫,實在是打皇族的臉面。且又是兩個身份地位相同的公主,不僅沒有和睦相處給眾人留下好映象,還彼此暗鬥,只會讓別人看到皇族的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