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冥堯腳步一頓。
君無祭黑眸微眯,餘光暗暗的掃視四周,又歸於平靜。
“怎麼了?”似是察覺到了冥堯的反應,花黎歌忙問道。
“黎歌姑娘,在下非常抱歉只能護送到此,在下突然想起還有一事需要在下去做,所以……”
“沒關係,冥堯公子你先做你的事就好,不必管我,我也快到天心湖了。”
“嗯,你要小心,對了…”似是想起了什麼,冥堯從腰間拿出一把白玉短笛,執起花黎歌的玉手霸道的放至手中,說道:“倘若你有危險,便吹響玉笛,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會來救你。”
“啊…可……”
不待花黎歌說完,便匆匆轉身離去。
花黎歌望著冥堯的身影漸行漸遠,蹙著眉頭看著手中的白玉短笛,只覺得腦後滴下一滴大大的冷汗。
她本來想用暗器作為信物來報冥堯的人情,雖說人家是拿了信物,可為何到頭來還給她一個緊急關頭時可用的救命稻草,這豈不是讓她今後欠的人情更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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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無祭看著白玉短笛,表情嚴肅,抬頭看見花黎歌一臉吃屎的糾結表情,嘆了一口氣,說道:“收下吧,興許今後用得上,以後記得還回去就好。”
白玉短笛,乃仙界稀罕之物,每位年輕仙者必備之物,佩戴時間長久,便能和主人心靈感應,因此吹響白玉短笛時,白玉短笛會根據吹笛之人的音調和音速向主任傳達資訊。
且在仙界,贈白玉短笛,有贈心之意。
當然,君無祭只認為,冥堯贈白玉短笛,只為前者。說到還,更多的是心底不喜歡花黎歌有虧欠冥堯之處。
“這一看便知是很重要的東西,待下次再遇,我便還給他。”花黎歌點點頭,以表示對君無祭語言的贊同。
然,他們終究不知他人所想,甚至不知自己所想。
猶如花黎歌與君無祭不知冥堯所想。
猶如冥堯亦不知當時贈白玉短笛時自己內心的所想。
寬闊的湖面,秋日之下波光粼粼,幾條金魚相互嬉戲,偶爾冒出腦袋吐個泡泡,又快速探入水中。
幾隻畫舫停留在湖邊,與周圍悠悠轉轉的小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花黎歌站立於南宮梓文的畫舫上,目光淡淡的掃過四周,周圍皆是稀稀疏疏的人。如今已是秋季,很多百姓都在忙著農活,沒有時間遊湖也是可想而知的。
轉身,只見南宮梓文半躺在貴妃塌上,悠閒的喝著幾口小酒,桌上的水果還殘留著幾滴水珠,君無祭於桌上而坐,往嘴裡扔著葡萄。
“你說的那人怎麼還沒來?”她花黎歌可不喜歡花費太多時間等人。
當她帶著小君一起到天心湖的時候,南宮梓文就將她倆邀請到畫舫中,說要為她引見一人,只要和這人熟悉一番,便有利於今後的合作。
然而她的注意力卻不在合作上,古代越是身份高貴的人,大多數越是瞧不起地位卑賤之人,從南宮梓文剛開始對她的態度便知南宮梓文絕對不是那種會與普通人輕易和平相處的人,所以,能讓南宮梓文還重視的人,想來地位身份不會低,那麼此人或許知道的東西也不會少。因此她才耐心的等著。
而如今一個時辰已過,在現代就已經浪費了兩個小時的時間,這兩個小時她可以計劃很多事情,去製作更多的暗器。如此長時間的等待讓花黎歌稍稍不耐。
“爺已經派人去請了,再等等。”南宮梓文安撫道,生怕花黎歌真的說走就走。
花黎歌嘆了一口氣,劉備三顧茅廬終究也得到諸葛亮的出山,為了她的計劃,就再等等吧。
君無祭吃著葡萄,面無表情的小臉上,心裡頗為複雜。就在剛才,他能清楚的感知到魔竹的氣息,也就是說,魔竹已經來到鳳舞國尋他了。
奇怪的是冥堯當時為何會匆匆離去?當年仙魔之戰他們兩人打得不可開交,而記憶中冥堯並未與魔竹交戰過,應該不知道那股氣息是來自於魔竹才對。
那麼冥堯是把那股魔息當成了誰的?除此之外讓他心生更加疑惑的是,冥堯怎麼會出現在凡間?那日他在氿忘閣看到冥堯的身影,便打算跟蹤他從而得知他出現在此的目的,卻不料體內毒發,讓他失去了意識,被一個女人撿了去。
君無祭蹙眉,大腦卻分外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