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下來,氿忘閣的生意越來越好,甚至有超過聽竹苑的趨勢,眼看著突然崛起的氿忘閣越做越大,聽竹苑的人心頭湧上淡淡的危機感。
夜黑風高,南宮府上的一座閣樓裡,燈火通明。
“二少爺,那個氿忘閣實在是太不知好歹了,居然敢搶爺您的生意。”一名將近五十多歲的男子點頭哈腰,看著面前半躺在貴妃塌上藍衣的妖豔男子,小心的拉開兩人的距離。
妖豔男子挑眉,嘴角淺笑:“哦?是嗎?比起這個,你可知本少爺最討厭什麼樣的人?”
男子不自覺的縮了縮頭,少年犀利的目光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冷汗直冒,低著頭不敢回話。
“本少爺最討厭兩種人,一種是平時耳力挺好一到爺問話時就耳聾的人,第二種是自己沒能力做好事情卻把責任推給他人的人。”妖豔男子南宮梓文慵懶的躺著,語氣也天生帶著懶散的味道,卻令男子渾身一顫,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而南宮梓文的下一句話便定下了此人命運:“你挺走運,剛好這兩樣爺所討厭的東西,你都佔了。”
“二少爺饒命啊,小的…小的知錯了,求二少爺看在小的這些日子為聽竹苑辛苦工作的份上,饒…饒了小的吧。”男子嚇得不輕,雙腿一彎“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全身發抖。
整個鳳舞國,誰不知道南宮家世世代代為丞相,可以說大部分的國土都掌握在南宮秉丞相的手中,而南宮家的二少爺南宮梓文是整個京城眾所周知的小惡魔,一副天生的好皮相卻與心狠手辣的性格實在不搭,他一向討厭的東西,最終的結果都是走向滅亡。京城裡的小老百姓誰人不怕,誰人不服?
南宮梓文故作無奈的搖搖頭,一副無害的嘴臉,薄薄的嘴唇在俊美非常的臉上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爺向來心慈手軟,自然不會對你造成危害。”
聞言,男子眼前一亮,連忙磕頭謝罪:“多謝二少爺不殺之恩,小的來生定做牛做馬來報答二少爺。”生怕南宮梓文後悔,起身連連後退:“二少爺先行休息,小的不打攪二少爺了,這就退下。”
南宮梓文半眯著眼,好心情的點點頭,寬大的袖袍裡,幾道光芒一閃而過。悠閒的看著男子慌忙離去的背影,嘴角的弧度越勾越大,接著,只見寬大的藍色袖袍在空中優雅的晃盪一下,門邊的男子伴隨著一聲悶哼徐徐倒地。
南宮梓文喃喃自語:“如此,本少爺是該讓你快些投胎才是。”良久,“來人!”
“屬下在!”一蒙面男子進屋。
“爺今日心情不好,去,明日給爺派幾個人到氿忘閣問候問候,將氿忘閣背後的人給我引出來。”他南宮梓文不好過別人也休想好過,他倒是要看看,誰的膽子那麼肥,敢和他對抗?
“屬下遵命!”蒙面人飛身離開。
淡淡的光亮慢慢吞噬著夜色,天邊漸漸泛白,一縷陽光射進窗戶,打在君無祭安靜的睡顏上,刺痛了眼。
氿忘閣專屬花黎歌被成為花閣的廂房中,花黎歌放下了手中毛筆,依舊選擇性的無視著歪歪扭扭的字跡,大笑三聲:“哈哈哈,真是一份完美的計劃,照這樣發展下去的話…哦嚯嚯嚯…”花黎歌彷彿已經看到了白花花的銀子已經溜進自己的口袋了,那白花花金燦燦的銀子啊,把她的心都捂熱了……
君無祭鎮定自若的掃了她一眼,光明正大的鄙夷。
“你將這個拿給殷媽媽去,讓她按照我上面的做。我已經一夜沒閤眼了,實在太困了,我先眯一小會兒。”說著說著,花黎歌很快進入了夢鄉。
本打算一口拒絕掉,卻不料才眨眼功夫,少女已經呈大字型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該死的女人!”君無祭臉色鐵青,他一個高高在上的魔君,竟然要聽一個女人的使喚?可當目光觸及到少女眼角顯而易見的黑眼圈時,終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推開門走出房間。
自從兩人來到凡間之後,一切事情都是由那個女人親自接手,親自安排,這也讓他多多少少對她有些瞭解,看似很好說話,實際上也是個不易交出信任的主。
從殷媽媽那裡回來的途中,三名男子以及一個女子的行為許些奇怪,君無祭意味深長的隨意掃了一眼,
緩步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