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人往的街巷中,伊紅樓下女子的一聲聲嘆息被街邊的喧鬧聲覆蓋,無人察覺。
“這……殷媽媽,如今我們伊紅樓的生意被南宮家新開的聽竹苑搶走了,這可如何是好啊?”一藍衣女子一邊抽泣一邊拉著那位叫殷媽媽的黃衣女子,眉眼間露出一副可憐的神色,令人不得不產生憐愛的衝動。
殷媽媽嘆了一聲,搖搖頭,面顯無奈;“容姣,媽媽我也在想辦法,可是我們伊紅樓哪能比得過人家南宮家的聽竹苑?”
“媽媽,這是天要絕我們嗎?”
殷媽媽垂喪著腦袋,不語。
“誰說天要絕你?”就在兩人感到絕望的時候,一道清脆動聽的聲音響起,抬眸間便看到身穿一襲紅衣的少女牽著一個白色裡衣的小奶娃緩緩走來。
兩人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疑惑,殷媽媽收起絕望的表情,禮貌一笑;“這位姑娘,你這話是何意?”
花黎歌仔細的打量著殷媽媽的容姣,滿意的點點頭;“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幫你們把生意搶回來。”話落,君無祭抬眼看了她一眼,又淡淡的收回目光。
“姑娘,就算你確實是很漂亮,可你打算憑一己之力就能拉回生意嗎?”很多女人,便是見不得別的女人比自己漂亮,否則,她們就會使勁的找茬。容姣冷笑著,語氣中嫉妒之意毫不掩飾。
花黎歌挑眉,一個危險的眼神直直射穿容姣的身體,令容姣突然冒出冷汗,哆哆嗦嗦;“你……你看我做何?難道我說錯了嗎?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人,你以為你的美貌就能讓他們一直待在你身邊不成?”
無視容姣的嫉妒,花黎歌看向殷媽媽;“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什麼交易?”歲月的無情已經帶走了殷媽媽曾經的嬌顏,若是當初,她定會如容姣般嫉妒這個女子一番,而如今明白嬌顏已逝。再怎麼嫉妒也無果,且伊紅樓現在處於困難之中,聽聽她人的意見也無妨。
“給我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後我能拉回以前的顧客,那麼今後伊紅樓的成績我六你四,若三天後你的店還是如現在一般,我給你當一輩子的洗腳奴,不收任何銀子,怎麼樣?”花黎歌一臉的無所謂,可語氣中滿滿的是嚴肅和自信。
一個人走到絕望之時,倘若有人伸出援助之手,那人定會毫不猶豫的抓住。
果然。
殷媽媽細細的審視著花黎歌,見對方有一張絕美誘人的嬌容,談吐之間略顯大方,又深思了一會,便點點頭;“這個交易,媽媽我和你做。”
如今她進退不得,若是有人能有辦法拯救她這伊紅樓,試試也不妨。隨即殷媽媽又問:“不知姑娘芳名?”
“媽媽叫我花黎歌便好。”花黎歌嘴角上揚,仔細盯著殷媽媽的表情。
殷媽媽蹙眉,眸子閃過一抹疑惑之色,又平靜的點點頭。
花黎歌隨意的笑笑,然而只是一個平常的動作,卻讓人忍不住臉紅心跳,路過的男子看了,只覺得身體猶如火一般燒。
容姣不甘的咬牙切齒道;“狐媚子。”
彷彿沒有聽到容姣咬牙切齒的聲音,花黎歌牽起君無祭便進入了伊紅樓;“這三天我就住在這裡,希望殷媽媽你能給我兩間上好又安靜的房間,在我沒有允許的情況下,誰都不許來打擾我。”
“媽媽你看她……”容姣拉著殷媽媽,十分不甘。殷媽媽回頭,輕輕安撫道;“容姣,別生氣了,若那女人真的能把我們的生意搶回來,那麼媽媽我和剩下的姑娘們就能生活下去。”
“可如果她沒有把生意搶回來呢?”
“那還不簡單,到時候我就把她交給你處置,盡你開心還不好嗎?”
“這還差不多。”
兩人的討論聲一字不落的落入花黎歌和君無祭的耳邊,花黎歌嘴角上揚的弧度漸漸消失,最終一臉的冰冷。
虎落平陽被犬欺,想她一國公主,竟然落魄到在青樓謀生,雖說原身十幾年來閉門不出,但是百姓們難道連名字也不知道嗎,越想就越覺得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