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屹然這麼說,司無總算知道什麼叫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她在自己面前當真是什麼都敢說,幸虧此時只有自己,若要是讓旁人聽了去,免不了要出事的。
但是,他嘴裡無所謂的說道:“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家吧!”。
司無一向都很細心,大晚上的,怕她遇到危險,遂悄悄跟了上去。
前面一道背影靈活的在夜色中穿梭,後面一道身影緊緊地跟隨,司無雖然知道屹然輕功不錯,可從未親眼見識。這陣子,每天晚上屹然都過來給他扎針,他是派了人跟著保護她的,如今,親眼所見,他覺得怕是這世上沒幾個人能有她這般輕功了。
親眼看著屹然進了自己的屋子,司無便趁著月色躍出牆頭。
屋裡,屹然躺在床上,她知道司無這一路一直都是跟隨著她的,她覺得自己需要時間好好想想,她好像有些喜歡這個男人,她甚至有些期待以後的生活,如若確定自己是喜歡他的,最好他也能喜歡自己,那便是男歡女愛,她會精心的為自己準備出嫁的事情,畢竟,她從現代過來的,她希望自己能有一場別開生面的婚禮。
這天,一大早,屹然突然對著畫骨說道:“畫骨,我想去城北的天鵝湖划船!聽說那裡景色不錯,我想去那邊靜靜,想些事情,順便散散心”。
於是,她像往常一般男扮女裝出了冷府,本來照理說她出門前都是要跟王氏請示的,可誰不知道自己跟王氏不對付,她又何必自討沒趣給自己找罪受呢。
天鵝湖,因湖水清澈,形似天鵝而出名,後經過改造便成了權貴遊玩散心的好去處。
屹然站在湖邊看見湖心亭處有一位乘船的青年男子,不作他想,一躍而上,隨手扔給船家兩錠銀子。
“滑到天鵝頸處你就走吧,這兩錠銀子夠你的船錢了!”
屹然身後那青年船家露出犀利的眼神,不過,很快就被他隱藏了去,轉頭諂媚的笑說道:“公子,夠了夠了,您自便,鄙人就告退了”。
屹然難得享受這麼靜謐的時光,靜靜地倚躺在船中央,閉著眼睛享受著陽光的沐浴。她想著司無的那張臉,想著他堂堂王爺和自己鬥嘴的模樣,想著和他成親後的日子,她突然想明白了,她很確定:她願意和那個男人一起生活,無論貧窮還是疾苦,她都願意和那個男人共同進退。
就在屹然嘴角露出笑意的時候,頃刻間,小船開始搖晃,幸虧屹然反應及時,才將將從湖面飛起,但還是有些狼狽,就在屹然還沒有站定的時候,一群黑衣人從湖面齊刷刷的躍出,個個手持長劍,勢要將屹然除掉的模樣。見勢,屹然在空中一個飛旋,拿出隨身攜帶的藥瓶向空中撒去,這只是最普通的癢癢粉,擋不了多久,她得趕緊想個辦法才好,就在黑衣人愣神間,屹然掏出身上的毒針向他們一一掃射過去,她可不止有輕功,師父也交了她怎麼樣對付壞人的手段,加上她的毒,這些人,她自認不是她的對手。果然,黑衣人中針後紛紛跌入湖中,可令屹然沒有想到的是,這麼多黑衣人裡還是有一個漏網之魚,看來這個人是他們的頭目無疑了,他看到自己的人紛紛被眼前這個扮男裝的女人放倒,心中甚是不平,作勢就拿著長劍向屹然衝了過來,屹然站在樹梢,躲避不及便被他刺中手臂,鮮血瞬間染紅了灰色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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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孃的,真疼”,屹然看著中劍的手臂,忍不住爆粗口。就在她抬手準備再射一針的時候,一雙溫暖的大手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司無看著屹然受傷的胳膊,瞬間渾身充滿了殺氣,和往日屹然眼中的小白臉相差甚遠,就算是之前行軍打仗,也未曾見他露出這等神情。
只見他腳下輕點,一根斷枝便插在了黑衣人的胸膛,瞬間斃命。
看著眼前這一切,屹然覺得真是痛快,瞬間她覺得自己像個惡魔,殺人的事情在自己眼裡居然變得痛快,可她明白,倘若自己手軟,這會兒躺在這裡的人便是她了,甚至更慘。
“時林,把水裡的這群人統統給我關進幽冥殿,然後到冷府,告訴冷將軍,本王的未婚妻今日受傷了,暫時就在瑾王府養傷了,讓他好好查查,冷府哪個不長眼睛的膽敢謀殺未來的瑾王妃,讓他務必給本王一個交代,還有那十里紅妝,讓他好生準備著,一個子兒都不能少”,司無霸氣的交代著這一切,而後便抱著屹然坐進了自己的馬車。
“很疼吧!這是上好的金瘡藥,不但能止疼,還不會留疤”,司無蹲在馬車板上,輕輕的在屹然的臂膀上撒著師父特製的金瘡藥。
“剛開始真的很疼,這會兒好多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屹然隨口問道。
“我今日去找父皇商議我們的婚事,一出宮,時林便來報你獨自去了天鵝湖,我便快馬加鞭趕到這兒,沒想到還是出事了,那王氏日日對你虎視眈眈,恨不能抓住你的把柄,你倒好,一個人出門,這麼好的機會,她能放過嗎?”司無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架勢,這個女人平時腦子挺聰明的一人,怎麼今天就犯糊塗了。
“我今天一時沒想那麼多,不過,現在也沒什麼大的損失,日後找她加倍討回來便是了”,屹然認真的說道,她不害人,可別人要是敢動她,她必雙倍還之的道理還是懂得。
“先養好傷再說,這段時間你先待在王府吧!反正我們馬上成親了,你也不用怕別人說閒話,再說我看你也不像是怕別人說閒話的人”司無盡管很心疼屹然,可他不想看見屹然沒精打采的樣子。
將屹然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司無難得溫柔的說:“你先睡會兒吧!一會兒就到家了”。身側的屹然聽到司無的話,早已疲倦的眼皮再也撐不住了,沉沉的睡了過去。
夢裡,屹然來到了一片雪白雪白的山上,那裡美極了,她看到了母親畫作中的那個背影。
“屹兒,無論古今,你都還是你,愛恨嗔痴,那都是你,你要勇敢的做你自己,孃親會保佑你的”,雪山上那個美麗的背影彷彿說話了,屹然還來不及看清她的模樣便清醒了。
“畫骨,你來了,我好像睡了很久”,屹然這會兒終於清醒了。
“小姐,你發了一晚上的燒,還說夢話,瑾王找的皇上的御醫給你療傷的,方才見你燒退了才起身送御醫出門了”,畫骨有心替瑾王說話。
“哦,我知道了”,屹然淡淡的回道。
很快,幾天的時間就過去了,屹然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可這麼些天司無總共就來看過她兩次,每次都是例行公事般問候她吃的可好,睡得可好?而後就匆匆出門了,屹然有些不開心。
這天,屹然無聊,便和畫骨在院子裡翻弄了一些花草,手上沾滿了土腥味兒。
司無回來了,他還是他,看起來不入凡塵的模樣,卻有著堅毅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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