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影道:“二哥他們有事情要去辦,就吩咐我們先回來了。”
“怪不得這麼大陣仗,卻不見他身影。”蕭御藤點點頭,問張晏:“一切可還順利?”
張晏回應道:“已經順利解決。”
蕭御藤微微頷首,再度回到之前的話題上:“父皇今日的心情看起來很不錯,是不是非世做了什麼有趣的事?說出來也讓兒臣聽聽,剛剛好像還聽到宋小姐說了一切都是誤會,這讓兒臣更好奇了。”
宋雪染聞言一頭黑線,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還想順著唐如影和張晏的話可以避開,沒想到又給繞回來了。
看來她只能自救了,不過話說回來,沈非世在他們這群家人眼裡,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人?為何會讓大家一說到跟他有關的事,興趣都十分濃厚,比她這個外人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莫名的,連她都忍不住想,以後有機會,她一定要當面問問沈非世這個問題。
然而,還沒等她想到好的辦法解決眼前這個有點尷尬的情況,皇上的目光已經望了過來。
那帶著一絲琢磨意味的眼神,彷彿是在觀察一個他從未見過的新奇物品似的。
讓宋雪染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
範公公和沈晉文看她的眼神,與前者如出一撤。
須臾,皇上才沉聲道:“非世是朕看著長大的,他從小到大是什麼性情,朕很清楚。對身邊那些整天圍繞著他轉的女子,他從來都是不假辭色。連太后都說非世這孩子在感情方面的事情簡直猶如頑石,經常跟他說半天,結果嘴皮子都磨破了,他卻始終都無動於衷,無異於是對牛彈琴。”
話落,一陣輕微的笑聲在大殿中響起。
別說其他人,宋雪染自己一時也忍俊不禁。
敢對沈非世的評價如此直白的調侃,也就皇上和沈晉文這樣的長輩了。
換做是其他人,估計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熟悉沈非世的唐如影和蕭御藤聞言果然笑開了,別提有多歡樂。
而身為心腹下屬,早已習慣主子每天都以一臉清冷淡漠的神情示人的張晏。這會也是嘴角抿笑,卻又不敢表現得太明顯,萬一被傳到主子耳裡就不好了。
隨即,皇上又接著道:“但久了,大家也都習慣他的作風。直到那天一早,他神色匆匆的出現在朕面前,說是要即刻啟程松延縣,還要帶上一個叫宋雪染的女子。當時他只說了對方是送信女子,然後就走了。事後,朕還特意問過丞相,結果他竟然也不是很清楚怎麼回事?說他就看到非世冒著大雨抱著一個已經昏迷過去的陌生女子回了府上,然後火急火燎的催促太醫前往為其治。之後還沒等得及他們細問,第二天非世就把人帶走了。所以朕一直想見見這個能讓非世這顆頑石點頭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見宋雪染聽完後,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顯然很驚訝他們會這麼想。
沈晉文緩緩道:“宋小姐恐怕有所不知,非世不善言辭。平時一心撲在公務上,除了正常的生活和身邊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和下屬之外,他從來不會與外人接近,更別說是突然間與不熟悉的女子來往,一般人連他的身邊都無法靠近。”
這件事宋雪染有聽唐如影提過,她還以為是唐如影為了維護沈非世的形象才誇大其實的,沒想到真實的情況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宋雪染嘴角微抿,這一點倒是與她大哥相似。說好聽一點是潔身自好,說準確一點就是有輕微潔癖。
追究根本,他們都是因為沒有遇見自己想真心對待的人,所以才會有如此苛刻的表現,否則這一切都是可以被打破的。
想到這裡,宋雪染不自覺的點了點頭,很滿意自己的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