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船上的螞蚱,前者失手導致船體漏水,後者也只能拼命補上,否則雙方只能一起沉沒。
顯然,這個後者便是站在蔣天洪背後的人。
“可他做的遠遠不止這些。”沈非世繼續說道:“如果他真的對這件事完全不知情,那麼楊騫身為王爺的心腹,身份自然高人一等,不管是名聲還是地位,哪個不比待在蔣天洪一介盜賊身邊強。他根本沒有理由突然放棄這麼一個人人羨慕的好差事,轉而千里迢迢跑去投靠一個名聲狼籍的人身邊當一個區區管家。反之,若這一切只是一個陰謀,楊騫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有人授意他,表面是棄明投暗實則是以間諜的身份潛伏在蔣天洪身邊。一邊隨時將蔣天洪的情況彙報給他背後的人,一邊防止蔣天洪叛變做出傷害他利益的事,可以及時制止,這次蔣府被血洗就是最好的證明。”
張晏忍不住感嘆道:“當蔣天洪的真實身份被發現後,楊騫的潛伏任務就完成了。除掉隱患,再換另一個身份繼續生活,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袁書禮沉默過後,詢問沈非世的意見:“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按原來的計劃走,這裡的事情完結後,我們明日就要啟程回京城進宮覆命了。”
沈非世臉上的表情冷凝,搖搖頭:“不,等他們察覺我們已經知道楊騫逃走和真實身份的訊息,楊騫將會是他們第二個滅口的目標。我們必須要趕在他們下手之前,找到楊騫的下落。”
“叩,叩。”
話音剛落,兩聲敲門聲響起。
談話被打斷,沈非世朝兩人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揚聲道:“進來。”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張境反手關上門後,朝三人走去。
他朝沈非拱手作揖:“少主,事情已經處理完畢。我們之後又重新仔細搜了一遍蔣府裡外,並無意外發現。除了蔣天洪留下的古董字畫和打量財物,就連生意上的賬本都保持原封不動。”
袁書禮眉毛微挑,驚訝道:“楊騫就一樣值錢的東西都沒帶走?”
那些古董字畫和玉器隨便挑一件出來,哪個都足夠平民百姓衣食無憂一輩子了。
竟然有人還能做到完全不動心。
張境搖頭,臉上隱隱帶著疑惑的神情:“是的,清點過了,也問過劉勁,都對得上。”
沈非世緩緩道:“他本來就不是衝著財去的,若利慾薰心沒忍住,殺人逃跑的事就會露餡。與性命相比,這不是明智之舉。如果他愛財就不會選擇殺人滅口,大不了捲了財物一走了之,從此隱姓埋名豈不是更好。”說到這裡,沈非世抬眼掃了三人一眼:“換言之,他仍然對他背後的主人忠心耿耿,堅決執行他們最初的計劃。”
如此忠誠能力出色的人卻走了歪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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