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被殘忍殺害的年輕女子,饒是見過大風大浪的袁書禮等人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難以平息心裡的憤怒。
儘管這件事早已在意料之中,當親眼看到這一幕時,沈非世還是眉宇一蹙,神色愈發冷凝。
黑衣人為虎作倀,尚且死有餘辜,只是連累了無辜的生命。
袁書禮走了過來,疑惑道:“話說回來,你怎麼知道的?還那麼肯定那裡有人被埋。”
沈非世道:“泥土的顏色不一樣,明顯有翻動過的痕跡。蔣天洪行事一向是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就算對方只是在府裡做灑掃的丫鬟,根本不知曉他們的真實身份,但對他裡說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袁書禮補充:“加上這裡是死角,是個埋屍的最佳地點。”
沈非世微微頷首,繼而目視前方,一個畫面在眼前一閃而過。
他那天潛入蔣府時有看到幾個丫鬟在做灑掃,而現在的走廊上卻都是灰塵。而侍衛也沒有看到她們離開蔣府的痕跡,種種跡象表明她們凶多吉少。
沈非世視線落在那幾具屍體上,然後淡淡說了一句:“屍體少了一具。”
這話引起在場所有人的注意,紛紛抬眼望了過來,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然而,還沒等到答案,劉勁的聲音便緩緩響起:“老爺最信任的貼身管家胡飛不見了。”
袁書禮道:“所以這個胡飛就是兇手?”
沈非世沒說話,但他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張晏不解道:“那兇手為什麼要分不同的時間殺害他們,一起殺了不是更省事嗎?”
沈非世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冷聲道:“無非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
心太急吃不了熱豆腐,只能循序漸進。
在外界一切如常執行的同時,這裡正在上演一場又一場的黑吃黑,計中計。
張晏一點就通:“少主的意思是蔣天洪下令殺了府中的僕人,之後兇手再殺了同夥,最後兇手卻把蔣天洪也殺了?”
沈非世點頭,淡淡道:“只是機關算盡的他絕對不會想到,多年的心腹竟會在最後關頭背叛他,成了這個計劃裡唯一活下來的人。”
透過沈非世形象的寥寥數句,眾人彷彿旁觀了一場勾心鬥角,令人歎為觀止的陰謀大戲。
劉勁雙手緊握成拳,不知是悲傷還是憤怒,只聽他咬牙狠狠低吼一聲:“胡飛,你簡直畜生不如。”
沈非世看了劉勁一眼,沉默片刻後對身後的侍衛道:“去把畫師請來。”
“是。”侍衛領命離去。
這時,被沈非世派去探查蔣天洪房間裡的密道通向何處的張境等人,僕僕歸來。
張境拱手道:“回稟少主,那條密道的盡頭是蔣天洪名下的一家米鋪,裡面人去樓空。屬下問過那附近一帶的商戶,都說沒有看到有人從那裡出來。但據守門的大爺說,天色微亮時他開了城門,之後返回屋裡沒多久就聽到一陣馬蹄聲響起,等他出來檢視時,就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往南邊的方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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