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舊的匾額下掛滿了蜘蛛網,上頭的字活像是用木頭隨手釘上去。
“忘x學院。”
中間竟然還掉了一個字。
沐晚容眼角抽搐了兩下,這裡哪裡是學院,分明就是一乞丐窩。
沐晚容正要離開。
頭頂就傳來一個熟悉的喊聲。
“姑娘既然來了,為何又要走?”
沐晚容轉頭一看,卻見謝景淵正悠閒地側躺在院門的橫樑上,一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握著一隻啃了半截的雞腿,笑盈盈地看著她。
狐狸眼裡滿是慵懶隨性。
沐晚容冷了臉,隨手扯下一團蛛絲,拎在手中,看向謝景淵:“這就是你口中的好學院?”
她氣極反笑,又指著頭頂殘缺不全的牌匾道:“公子莫非是在耍我?”
撕下雞腿的最後一塊兒肉,謝景淵捏著雞骨頭,邊嚼邊道:“姑娘別生氣,昨晚大風,把牌匾的字給吹跑了,我這就給補上!”
“小淵淵,墨來了!”
院裡又跑出來一個小男孩兒,一張白裡透紅的小臉,還帶著嬰兒肥,頭上扎著兩個沖天鬏,活像是年畫裡跑出來的福娃。
“呀,來新人啦!”
男孩兒手裡託著硯臺,冷不防看到站在門口的沐晚容,語氣激動無比,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看著她。
謝景淵朝他伸出手:“給我吧。”
男孩兒也來不及和沐晚容打招呼,將磨好的硯臺猛地飛丟擲去。
沐晚容下意識地退了一步,生怕飛起來的墨濺到自己。
詭異的是,硯臺穩穩當當地落到了謝景淵的手中,裡頭的墨水紋絲不動。
沐晚容暗自心驚,盯著眼前的小男孩,目光犀利。
這個角度,這個距離,這個力度,竟無一滴墨汁灑落而出,這是何等精妙的控制力,這孩子不簡單!
謝景淵拿起雞骨頭在墨汁裡沾了兩下,倒掛在梁下,用骨頭在牌匾空缺的位置,寫下了一個歪歪扭扭的大字。
“憂。”
沐晚容盯著那雞抓狗刨的大字,皺起了眉頭。
然而下一秒,突然眼神一亮,整個人怔在原地。
忘憂學院?
這裡是忘憂學院!
原著中,下一屆宗門大比上的黑馬。
殺得天機學院懷疑人生的那個忘憂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