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等的就是你這些話。”
沒想到唐雲策的回答，讓唐風策驚了一大跳。
他推開哥哥，掙脫出來後緩步走到蘇寒天面前，唐風策還因為擔心他再次動手而跟著，好隨時拉開弟弟。
唐雲策的情緒竟然平靜下來，看著面前這個從前和自己形影不離的少年，這副自己從未見過的模樣，他的面容清峻淡漠：“既然你我都對對方有這麼多的不滿，那就找地方打一架。”
黑曜石似的瞳仁，散出冷靜而鋒利的目光，直直地盯著蘇寒天：“等把喬繁星徹底解決了，把南鳶的仇報了，我們找個地方，好好的比，把氣出個痛快。”
蘇歡顏能感覺到弟弟的情緒在漸趨平靜，拽著他的手臂卻不敢有一刻的放鬆，生怕一個不小心，他又會出手。
“別做出這副中二少年頹廢模樣，這種把戲是初中生扮酷耍帥的時候玩玩的！你再這樣下去，我會看不起你。”
看著蘇寒天的臉色差得彷彿正要踏入鬼門關似的，全身上下也環繞著一股死寂的氣息，唐雲策只覺得惱火。
他不能讓那個女孩子把蘇寒天的魂都帶走，只給他們留下來一具空蕩蕩的軀殼。
至少現在不能。
他不知道蘇寒天是不是在贖罪，才逼得他自己浸在痛苦和煎熬中掙扎。
可誰又希望看到他這副模樣？
難道南鳶會嗎？
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怪過這個少年，在他懷裡失去溫度的時候，她的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
她只希望他幸福地生活下去吧，也從沒有後悔過她付出生命保住了他的平安無事。
說罷，唐雲策只是輕輕嘆氣，再沒有發火，就這樣緊緊地盯著面前的少年。
如果他還沒有到讓自己失望至極的地步，就會很快振作起來。
他漸漸發現這少年哭了，咬緊了牙關也抑制不住哭聲的漏出。
像是自己的心臟疼痛欲裂，鮮血淋漓。
屋內明亮的陽光，帶著清冷的溫度，漸漸地將他吞噬進了一個寒徹骨髓的黑洞裡。
淚水決堤而出，蘇寒天漸漸蹲下身，放聲大哭著。
唐雲策轉過身，像是逃離一般的離開。
唐風策緊跟其後。
這種時候他不知道該怎麼辦，跟著弟弟肯定是沒錯的，畢竟他比自己聰明很多。
蘇歡顏只站在弟弟身邊，伸手撫著他的背部：“憋了兩天了，哭吧，痛快地哭一場。”
看見他把情緒釋放出來，她心裡輕鬆了許多。
像是前幾天那樣一個勁地憋在心裡，人要憋壞的。
下樓回車裡的時候，在樓下遇到了唐硯。
“阿硯你怎麼來了？”唐風策問了他一句。
“我聽爺爺奶奶說你們倆都在這邊，就想過來看看。阿寒哥怎麼樣？沒事了吧？”
“沒事了。”唐風策打趣了一句，“你早點來多好，剛才我和歡顏姐差點拉不住他們兩個。”
唐硯注意到二哥臉上的傷，再聯絡大哥剛才的話，很快明白了：“二哥，怎麼？你和阿寒哥打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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