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蘇寒天著實愣了幾秒,而後才挑唇一笑,眼中已經沒了剛才的輕佻和漫不經心:“我知道,謝謝。”
說罷離開了辦公室。
顧思嘉盯著門口的方向,一邊叉起哈密瓜一塊送進嘴裡:“我就說蘇特助和我師兄有事兒,聽師兄一說起蘇特助的時候就語氣古怪,肯定是有故事。”
靳若塵低低地笑了幾聲:“你這句‘有事兒’……”他側過眼看向顧思嘉,笑容忽現狡黠,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可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嚼著瓜的顧思嘉忽然一滯,幽幽地轉看向他,嘆道:“討厭!”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兄弟倆還真是有意思!唐風策雖然做了那麼多離譜的事情,可我就是恨不起來他,頂多只能算是討厭;
雲策師兄從小照顧我,可我卻覺得我越來越看不透他這個人,覺得他離我越來越遠。”
靳若塵挑了挑眉,唇角噙著一抹笑,調侃她道:“你這個天蠍座應該是最記仇的啊。這是怎麼了?”
“是啊!”顧思嘉一拍大腿,站起身,坐到他的腿上去,“我也覺得奇怪,我就記著宋楚卉的仇了,對唐風策,是真的記恨不起來。”
藕白的手臂纏上他的脖頸,顧思嘉靠近些他,嬌滴滴地道:“老公,你說……是不是因為我知道他是我哥的緣故,所以就這樣了?血緣親情的力量這麼大嗎?”
靳若塵伸手,手指輕拂過她那滿臉膠原蛋白,意味深長地問道:“那你也不怪你媽媽了嗎?”
顧思嘉頓時沉了臉,整個人都冷下來了般,渾身散發著肅殺之意。
看到她這狀態,靳若塵也無需等答案了,轉而握住她的手,吻了下她蔥白的手指“我和你一樣,也原諒不了陸千瑜,所以這不是你的問題,而是對方值不值得你原諒。”
顧思嘉點了點頭,嘆道:“唐風策這人是傻了點,加上愛情使人頭昏腦熱,才做出這一系列瘋狂舉動來,他本人還是沒什麼壞心思。
而且那些整我的手段都是孟宜秋和宋楚卉想的,宋楚卉說什麼他就做什麼,這也真是愛情的魔力。
其實說到底,我心裡對亦菲的怨都比對唐風策的深,唐風策沒和我一起生活過,不瞭解我很正常。
但亦菲是我從小疼愛的妹妹,居然會覺得我會搶她的男朋友,我的心拔涼拔涼的。”
有句話叫做,最親的人才能傷你最深,一點都沒錯。
靳若塵哼笑一聲,聲線微涼:“說來唐風策也是可悲,做的所有事,包括會被宋楚卉騙,都是因為愛弟心切,可是這個弟弟卻一心想拉他下水。唐雲策這個人生性陰狠,城府頗深,也難怪你感覺他不對勁。”
顧思嘉噘了下嘴,轉頭去堵上了他的唇,然後分開:“可我卻不能否認師兄他從小就對我很好,所以我也怪不起來他。但是有一點,如果他敢對小櫻不好,我肯定不會原諒他了。”
靳若塵明白她的心思:“你是在懷疑他對閻櫻的感情並非真心,而是想報復唐風策才故意拉攏她?”
顧思嘉狠狠地點了幾下頭。
他輕輕拍了拍顧思嘉的背,柔聲安撫:“其實你不用那麼擔心的,我看閻櫻沒那麼容易喜歡上他,正好你趁著這段時間好好觀察,看看他到底是真心是假意。”
“嗯,那倒也是。”
顧思嘉這時想起身,被靳若塵牢牢地箍在懷裡了:“想走?”
“幹嘛?”他這聲線中的沙啞,和眸底的暗色,讓顧思嘉頃刻間心臟一提,她看了看周圍,緊張地眼珠亂竄,“這、這是辦公室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