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說了!”陸千瑜激動地狂喊著,紅透的眼眶裡盛滿淚水,“是她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不過是正當防衛……”
靳以珩冷笑深深,看著她的眼神不屑而冷蔑,幽深難測:“我當時看得一清二楚,分明就是你拿刀刺的晴晴。”
“那她故意的,是這個賤人想陷害我!!!”陸千瑜叫得嗓子都快啞了,急劇地大喘著,瞳孔中水光劇晃。
是緊張害怕到了極點。
吃官司還是其次,她最怕的是這個男人永遠不肯原諒自己了。
靳以珩冷嗤了一聲,再不屑一顧,轉回頭去看望床上的喬晴暖。
看他這般,陸千瑜最後的希望只在自己身邊的兒子身上,希望他能相信自己,能幫自己。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收回了手,陸千瑜重新抓住了靳若塵的手腕,語帶哀求地道:“阿塵,你、你會相信媽媽的對不對?你知道的,我就算、就算再狠毒,也從沒有害過別人的性命啊……”
靳若塵看著她,眼神淡漠,毫無情愫,顯得更加神秘難明。
他聽陸千瑜說,是喬晴暖拿刀想殺她,她去奪刀,兩個人僵持不下的時候,父親突然走來,喬晴暖便把刀直直地刺向了她自己。
而這一幕落在父親眼裡,就成了她陸千瑜想殺小喬阿姨,小喬阿姨想要防衛,卻還是被她刺了一刀。
看著面前這個淚眼盈盈的女人,靳若塵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沉默著,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到底是不是如她所說,他也不得而知,畢竟這女人也不是什麼好人。
對於她們兩個,他不會有任何私心,畢竟她們對自己而言都可以算作陌生人。
喬晴暖溫柔嬌媚,可她的柔情蜜意,卻不如喬映萱阿姨的來的真實而純粹。
這女人很懂得以退為進,陸千瑜這個被捧在手心裡寵著千金小姐,那樣單純魯莽的性子,哪是她的對手。
可陸千瑜雖然不懂得玩心計,但這並不代表這女人沒有什麼害人之心。
今天之事,倒是很像她的作風。
片刻之後,靳若塵終於開口:“我也從沒有想過你會害人性命,可是你確實這麼做了啊。”
他一步步地逼近,眼底映著一股失望而憤恨的烈火,“為什麼?那是一條人命!你的殘忍和惡毒,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嗎?”
陸千瑜茫然地盯著他的雙眼,腳步迷亂地後退著,感覺一顆心正在一點一點地裂開。
一個不留神,身後一張桌子的桌角讓她一個踉蹌,差點摔下去。
靳以珩冷哼一聲:“聽到了吧?沒人相信你!你就等著我的律師函吧。”
……
房車內,蘇寒天端來一盤切好的西瓜肉放在茶几上,坐到靳若塵身邊,送了一塊西瓜到嘴裡,邊嚼著邊問他:
“boss,你明明知道這一切是喬晴暖自導自演還故意這麼說,就是為了氣陸女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