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耀被他這番話驚得大腦都成了一片空白,甚至想砸開自己這個弟弟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都是什麼。
別人明明是好心善意,結果都被他當作成了驢肝肺。
顧思嘉聽後嗤笑道:“果然!心理骯髒的人看什麼都是黑暗的。”
靳若塵倒是對徐敬輝這種小人心思沒什麼興趣,注意力都在那個和他密謀的人身上:“那個在樓道里和他談話的人,您看到了嗎?”
顧堯搖了搖頭,遺憾道:“沒有,我沒聽到那人的聲音,更沒有看到他的樣子,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靳若塵眼中的期待淡了許多,眼睫一垂,眸間又蓋一圈陰翳,顯得眸色更深。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了——徐敬輝或者是有同謀;或者是被人指使。
顧思嘉忽然想到了什麼,隨即問一邊的靳若塵:“老公,你說那人,會不會是和許孟魏有關?”
靳若塵點了點頭:“與我想的一樣。”
他凝著神色,好似深秋的霜雪,冰冷而肅殺。
“爸爸,那後來呢?”顧思嘉問道,聽他繼續講吓去:
徐敬耀就要反駁他,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屋內瞬間凳倒桌翻,東西也摔落了一地,噼裡啪啦的聲音夾雜著房間外驚恐的尖叫聲一起響起。
他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身邊的弟弟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語速飛快地對自己說:“我房裡有暗道,哥,我們快走吧,你就當今天什麼話也沒聽到,什麼事也沒發生,回去好好照顧爸。”
……
顧堯長長地嘆了聲氣:“我這才知道,他說的那句‘十分鐘後,徐敬輝這個人就不復存在’,是什麼意思。他在酒店裡安裝了爆破裝置,為了詐死騙過所有人,他好在暗中和那神秘人實施他們那歹毒的計劃。”
顧思嘉聽得心驚膽戰,瞪大了的眼眸中目光劇顫:“整個酒店?”
顧堯閉著眼睛點了點頭,整個人包裹著一股濃重的無奈和絕望氣息:“整個酒店!旅客、經理、服務員、清潔工等等,除了我們兄弟倆以外,都葬身火海。”
他彷彿再次看到了那日的場面,自己沒能攔住弟弟,想外出救人,卻被一層巨大的熱浪衝擊得再次摔在地上。
驚懼的尖叫聲、痛苦的慘叫聲、絕望的哀嚎聲……
從窗外和陽臺看去,盡是滾滾濃煙、沖天的火光,彷彿把那碧空都燒成了血紅色,不遠處山澗那如浪花翻滾的雲海,被那股恍若魔鬼張牙舞爪的濃煙,一口一口地吞噬。
“畜生!”顧思嘉狠狠地啐了一聲,嘆道。那聲音,恍若是從牙縫中一字一字擠出來的。
坐在她身邊的靳若塵也神色凜然,薄唇緊抿,一股隱忍到極致的情緒漸漸透出。
沒想到徐敬輝已經喪心病狂到了這種地步,為了他不可告人的目的,竟讓這麼多無辜的人賠上了性命。
“我知道自己再也來不及救任何人,只能先從暗道出去。受敬輝的啟發,我也將自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變成了現在的顧堯,好在暗中幫助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