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風,哥哥他不舒服,你就別來搗亂了,和弟弟玩兒去,好不好?”
“南清,我好熱。”許南清才將烈風哄走,寒山月又貼了過來。
或是靠得太近,許南清身上也發燥,她將寒山月往邊上推了推,“你發燒,你不熱誰熱,離我遠點,靠得越近越熱。”
“找到了,我這就駕車過去!”向陽喊。
寒山月原本發著燒頭就暈,暈車的毛病又一時半會兒改不掉。
向陽才抽馬,他便扒著窗吐。
許南清看著直皺眉,“殿下,您悠著點,再這樣吐下去,胃都要抽了。”
寒山月搖頭,“惡心。”
烈風又湊過來,嗚嗚直叫。
注意到裡頭的動靜,向陽忙不疊將馬車停了下來,見寒山月暈到直不起身子,只好請示許南清。
“許掌事,馬車行進不得,殿下又病得這般厲害,這可如何是好?”
“莫慌。”雖說古代缺醫少藥,高燒真能會要人命,許南清依然穩住心神,因為慌也沒用,“殿下受不得馬車,也離不開人照顧,你騎馬去城鎮找大夫,我留在此看守。”
“好!”向陽挑了行進速度最快的踏雲,罕見沒被它掀下馬背,遂策馬狂奔。
“南清……”
許南清聽不得一直唸叨自己名字的複讀機,若不是想著寒山月發了燒也記事,自己最好別輕舉妄動,恨不得伸手去捏他嘴皮子,“殿下,您嗓子都啞了,別叫了。”
寒山月還真不說話了,但是用腦袋一直蹭她,和平時求摸頭的烈風一般無二。
“殿下,您是狗麼?”
看了下不遠處烈風與小紅震驚的神情,許南清無奈解開寒山月的發簪,讓他的頭發披散下來,張開五個指頭,順著他的發絲往下捋。
“唔。”寒山月眯起眼,“可以是。”
果真是神志不清了,連這種不要臉的話都能說得出來。
後知後覺她這句話侮辱性拉滿,許南清有些想扇自己嘴巴子,“殿下,您把這句話忘了吧,就當我沒有問。”
“忘不了,讓本宮做狗的,你還是第一個。”
許南清心道不妙。
她穿越過來謹言慎行小半個月,今日就要交代在這兒了麼?
“但是……”寒山月調子拖得很長。
許南清心髒怦怦跳,“‘但是’什麼?”
“我還挺喜歡。”
話一出口,他耳尖染上些許桃紅,原本就泛著紅的臉頰滾燙程度更上一層樓,甚至他管殺不管埋,才說過話,便垂頭縮到毯子去,將難題拋給許南清。
許南清盯著他越來越紅的耳朵尖,驚疑不定。
他到底清醒不清醒啊?說的話作數嗎?
兩相無言,向陽氣喘籲籲趕到,打破靜謐。
“公子,大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