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地產公司老闆對佟教授來說,就太容易了,他又給規劃局的學生打了電話,讓他約那位姓趙的老總。
酒足飯飽後,佟教授非常仗義的要給老曾他們安排住宿問題,老曾還是想跟我住,再說我們那地方寬敞,大紅和丁老袍又是見過世面的人,我們住的小區是有問題,但他們相比也不會害怕。
我甚至想,大紅以前就是陰靈,說不定見了那雙青眼,會有所發現,知道它的來頭也說不定。
說到青眼,我就對小雯無極陰眼的消失,非常遺憾,也斷了靠小雯幫忙的念頭。
我們一行五個人打車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李達小豆芽他們還在等我們,住一樓的鐵柺李和鄧紅昌早就睡了。我們分配房間的時候,只好把他們考慮在範圍之外,要把剩下的四間房分給七個人睡。老乞丐讓小豆芽跟李達擠一張床,空一張床出來留給大紅,我和老曾睡一起,丁老袍跟老乞丐睡。
這樣分配妥當後,便各自回房了,我洗漱完畢躺床上發了會兒呆,等半天不見老曾回來,就下樓去找他。樓上樓下都不見他影子,我非常奇怪,小豆芽正在衛生間裡刷牙,他衝大紅房裡指了指,賊眉鼠眼道:“都進去老半天了,這老頭子厲害呀,我特意看過時間,都快五十分鐘了。”
我瞪了小豆芽一眼,小豆芽悻悻的回頭繼續刷牙去了。
我有些奇怪,雖然知道老曾跟大紅在一起,有些命數註定的意味,卻沒想到兩人關係發展到如膠似漆的地步。既然老曾在大紅房裡,我也不好打擾他們,只好自己上樓睡覺去。
這些天太過疲累,我躺床上,迷迷糊糊中很快就進入夢鄉,睡覺的時候,我還擔心又遇到昨晚的怪事,便特意把窗戶鎖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被一陣腳步聲驚醒,我以為是老曾回來了,也沒理會,繼續翻身睡覺。
睡著睡著,突然覺得不大對勁,本來房間裡一直是非常暖和的,聽到那腳步聲後,我就覺得頭頂有風。我睜著惺忪睡眼瞟窗戶方向一看,就看到那窗戶又大開著,心裡頓時明白了,肯定是有什麼東西在作祟。
月光淡淡的灑進房間,把房間裡的一切物時都照的朦朦朧朧的,彷彿鍍上了一層銀色,我赫然就看到門口站了一個黑影。
我嚇的一屁股坐起來,衝黑影道:“你是老曾?”
黑影並不說話,就這麼一隻孤零零的站著,我知道來人肯定不會是老曾,否則他不會是這個樣子。我給自己披上外套,翻身跳下床,又運起楊門風水術數中的“望龍經”記載的開胎眼的方法,給自己開了胎眼。
一開之下,赫然就看到門口沒有黑影,只有一雙鵝卵大小的青色眼睛,正是這段日子以來一直纏著我的那雙怪眼。
那眼睛就這麼滴溜溜的看著我,眼裡閃爍著冷漠的光,彷彿隱隱對我懷有恨意。我幾次跟青眼遭遇,都難找到反抗的辦法,今天這個特殊地方,我怎麼也不會讓它再次得逞,便扯開嗓子嚎了一嗓子,向老乞丐求救。
叫了半天,那青眼依舊這樣看著我,眼神都沒有任何變化,我心知不好,它肯定給我做了某種手腳,否則這棟樓裡造住了一樓的人,我這麼嚎起來,怎麼會沒動靜呢?
我就看到那雙眼睛直直的朝我移動過來,我想躲開它,卻發現眼睛根本不受自己控制,怎麼躲都被它牢牢的吸引著。與此同時,我就感覺身上起了一層虛汗,汗水像下雨一樣直往下流,我想逃跑,卻發現手腳已經不聽使喚,怎麼都動不起來。
這種情況,跟我在倉庫裡被青眼一模一樣,我頓時就嚇懵了,又出了一身一頭的汗,汗水越出越多。我無比驚恐的想,一直這樣下去,我會不會脫水而死。
我頭腦非常混亂,想了無數種措施,都難相出辦法在青眼的妖光下逃命,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門外爆起一聲粗喝:“大膽妖物,竟敢闖入民宅行兇,也不怕傷了你的福報。”
我一聽那聲音,正是老乞丐,不禁大喜,就聽老乞丐推門進來,模模糊糊的我看到一團火光朝我這邊移動過來,那青眼頓時就不見了蹤影。
我渾身一鬆,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我揉了揉眼睛,去掉胎眼,就看到老乞丐舉著一支紅蠟燭站在我面前,正一臉驚恐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