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捱揍就閉嘴。”南沐苒實在討厭這種腦子不清醒的女人,就那樣一個滿腦子黃色廢料的慫包,也值得她沖鋒陷陣。
女人不敢說話,只能眼睜睜看著南沐苒重新關上了消防門。
“別傻站著啊,我快疼死了。”男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女人趕忙跑過去檢視。
男人捂著自已屁股,痛的哇哇直叫,只覺自已全身的骨頭都散架了。
“去十三樓,找齊醫生看看吧。”人群中一個女人低聲提醒。
齊家客廳,齊理幫著檢查了一下:“臀骨微裂,手腕扭傷。回去好好養養,多站少坐,需要半個月到一個月時間恢複。”
等到兩人離開,房中的齊青走了出來:“齊理,剛才他們說頂層公寓,是苒苒嗎?”
正在收拾東西的齊理手下一頓,良久語氣低沉失落:“她中午時候回來了。”
“她還好嗎?你有沒有提醒她保安隊的事情。”齊青臉色很差,卻擔心南沐苒。公寓保安隊這邊越來越猖狂了,南沐苒一個女孩子,實在是危險。
齊理沒有說話,直接回了自已房間。說實話他也說不來為什麼,今天那樣光彩奪目的南沐苒刺激到了他的神經。他竟然在她轉身離開的瞬間,詭異的想將她一起拉進這汙糟的深淵。
腦海中似乎産生了兩個打架的小人,一個告訴他不可以,另一個卻在瘋狂蠱惑他。或許只有將南沐苒一起拉進泥潭,那樣光芒萬丈的她才會再一次屬於自已。
“別去找她,她不需要我們操心。”齊理想到了方才那個女人關於南沐苒的話,只覺得頭更疼了。
齊青覺得弟弟的反應有些莫名其妙的。
不過她向來尊重自已弟弟的想法,也就歇了去找南沐苒的心思。
南沐苒這邊,經歷了剛才被一堆人討伐的煩心,也開始變得警惕。
她直接找了個花盆,撒上種子催生出三支拉拉藤。而後將花盆放到門外,拉拉藤開始順著牆壁爬行,直到覆蓋了整個消防門和電梯門邊上的位置。
之前在業主群裡她已經看到公寓保安隊的所作所為。
所以自已回來的訊息一定會傳到他們那邊,而那些人一定會為了食物和自已這個人,毫不猶豫來找麻煩。
實在懶得隨時費神關注他們,所以專門給門口種了藤蔓用來監測。
晚上七點半的時候,陰鬱的天逐漸變得漆黑。南沐苒順著落地窗向南看出去。公寓這裡的地勢足夠高,所以能看出去很遠,卻發現整個城市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只有隱隱幾個昏黃的光斑在發亮。
應該是手電筒的光芒。對於自幼就習慣了夜晚都市霓虹的人,這樣一望無際的漆黑,實在令人恐懼。
如果是上一世的南沐苒,甚至可能會嚇到落淚,可此刻的她,看著這一切內心靜如止水,激不起一點波瀾。
只是眼前冰冷的黑夜太過孤單,會讓她懷念曾經的溫暖,也會讓思念瘋狂滋生。
她總會禁不住想,這個時候的司野應該是什麼樣的。
這一世但凡一個人的時候,她的畫筆就會用來描繪司野。她畫中有兩個他,一個他一身白色病號服,骨瘦如柴,面色蠟黃,眼窩顴骨凹陷,眼神中總有說不出的憂鬱與警惕,也總喜歡一個人呆在角落。
另一個他,一身軍綠色迷彩服,滿身高精尖裝備,一米九高,寬肩窄腰,有著完美的頭身比例。
濃密的劍眉,隆起的眉骨,眼窩深邃,略微有些弧度的菱形眼總是透著幾分淡淡的憂鬱,挺直的鼻樑在那張臉上有些恰當的不像話,就連唇形也很好看。
作為一個對人體結構敏感十足的美術生,她從沒見過身體、面部比例比司野更完美的人了。
只可惜,上一世的他們相識在彼此最狼狽的時候。所以,南沐苒從未見過自已畫中那個完美的司野,甚至有些判斷不來自已畫的是否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