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師兄不過三十的年紀就兩鬢斑白了,賀自清一個沒忍住就落淚了。
其他師兄心裡也不好受,紛紛別過頭去抹掉了眼淚。
秋一諾站在角落裡,靜靜的看著他們的重逢。
從前不懂這個時代的諸多無奈與心酸,如今身處在這個時代,她才明白‘再見已是物是人非’這句話。
賀自清詢問,“大師兄,我爸到底怎麼了”
“師父得罪了人,被人偷襲了。”
“怎麼可能”依照她爸的腿腳功夫,應該不至於被人偷襲。
“雙拳難敵四手,出事的那天晚上我們都在等他回家吃飯,可是等了好久,都沒能等到他回來,後來還是我們幾個人出去找他,才發現師父被人用棍棒敲擊了腦袋,現在度過了危險期,大夫說最快也要明晚才能醒,老四和小九在陪床,等晚上我和老三去替他們。”
賀自清周身緊繃,眼底盡是冷意,“你們有眉頭是誰算計我爸的嗎”
大家搖頭,“這兩天其餘的人閑下來就會四處去打聽,直到今天還是一無所獲。當時天還沒黑,也不至於一個人都沒看見吧!”
二師兄點點頭,“我們也只能等師父醒了再做打算。”
“或許有人看見了,只是沒人敢說。”秋一諾的聲音乍然而起,立刻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
“這位是……”
賀自清快速的收起了自己的悲傷,為幾位師兄介紹秋一諾的身份。
得知她一直都在照顧自家師妹,幾位師兄又是抱拳,又是哈腰感謝。
師父就這麼一個閨女,為了養他們這些人,六師妹是苦著長大的。
所以,他們心中對六師妹格外的虧欠。
大師兄立刻喊了幾位師弟,“快,幫他們把行李拿進屋子裡,老二,小十一快去再收拾出一間房,六師妹,你等我一會兒,我洗把臉帶你去醫院看看師父。”
賀自行的黑眼圈格外醒目,可想而知他昨晚肯定是在醫院守了一夜。
其他人也勸他去休息,紛紛表示自己可以送賀自清去醫院。
賀自清又好氣又好笑,“我也是在琴島長大的,我不用你們送,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去。”隨後吩咐其他師兄弟,“你們幫我好好招待一諾姐,我去去就回來。”
“我和你一起去。”
“一諾姐,別逞強,你好好休息。”
秋一諾擺手,表示無礙,“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叔叔,正好路上和你說點事兒。”
賀自清沒再勸她,正好她也想聽聽一諾姐的想法,畢竟她爸受傷這事兒太蹊蹺了。
兩人從賀家出來後,直奔醫院。
路上邊走邊說,“你爸的徒弟收的也太多了吧!”
賀自清嘆了口氣,“以前他自己養活一大家子,現在我師兄和他一起養。”提到這個,她不禁嘆了口氣,“我爸性子倔,從不畏強權,所以當初才得罪了人。一諾姐,我現在都不敢想,他能得罪多少人”
“我大概有些眉目。”
“你,你不是剛來琴島嗎怎麼就知道我爸得罪的是誰”
“你爸在白日被人偷襲了,沒有一個目擊者,你覺得可能嗎”
“所以有人看見了,但是他們為什麼不說……”賀自清很聰明,一點就透,“他們不敢說,所以我爸肯定是得罪了琴島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