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一諾與賀自清的按住下,又感受了一回骨頭斷裂之痛,伴隨著咔嚓咔嚓的響聲,金子咬著毛巾險些翻白眼昏死過去。
秋一諾雖擔心,沒有杜柏川的第二條指令下,她也不敢動半分。
一層細細的薄汗籠罩在金子的額頭上,他想告訴姐姐不用按了,他現在沒力氣掙紮。
張嘴感受到塞的結結實實的毛巾,又幹嘔了兩次。
“你老實點,別亂動。”
杜柏川神情認真,不曾被他情緒沾染分毫。
幾根銀針快速的沒入金子腿上的幾個重要xue位,將溫熱的膏藥厚厚的塗抹在腿上,又用紗布包好。
鞦韆金感覺腿上清清涼涼的,清涼的觸感順著膏藥所覆蓋的一面在整個體內迴圈,令他忘了之前的斷腿之痛。
鞦韆金以為是這個藥膏見效了,說不定真的能治好他的腿。
“明天這個時候換藥,一連三天,等三天後的這個時候我過來給他泡藥浴。藥浴需要你提前煮出來,如果忙不過來,可以交給我來做。”
“不用不用,我可以的。”
“藥浴也需要一天一夜的熬煮,步驟不能亂,火候要保持在小火,我怕你的身體負荷不來。”
賀自清說道:“沒關系的,我和一諾姐兩個人倒著班熬藥,不會有問題的。”
見勸不動,杜柏川也不能勉強,而是看了一眼氣喘籲籲趴在炕上不敢動的金子,“你小子有個好姐姐,以後腿好了,可不能忘記她對你的好。”
金子感動的淚眼汪汪的,“我會的。”
“昨天還說不掉金豆豆的,快別哭了,等一會兒咱娘過來,又要心疼了。”
金子連忙擦幹了眼淚,聽了杜柏川幾句交代,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方慶生二人走後,程紅英過來看了一眼兒子。
也就一個晚上的時間,就感覺這小子憔悴消瘦了不少。
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頭,發現一腦門子的汗,又是一陣忙活著給他擦身子。
秋一諾讓清清去陪孩子睡,她準備今天晚上和她媽照顧金子。
她雖然是姐姐,但是有些事情還是做的不順手,比方說擦身體。
“金子從小就被你爺爺奶奶,還有你爸寵的不像個樣,沒吃過這樣的苦。這段時間你為了他辛苦了,媽是看在眼裡的,等他以後好了,敢做傷你心的事兒,我第一個不答應。”
以前吧,秋一諾總把他們當成紙片人,把自己不對勁的情緒歸於原主,可自從得知金子為了給姐姐籌彩禮錢,差點沒了命,還有程紅英被踹斷了兩根肋骨後,她就沒法把這個世界當成一本書看待。
明明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受的苦不比誰少,原主把身體讓給了她,秋一諾覺得自己該做一個感恩的人,照顧好原主的媽媽和弟弟。
從今天開始,她把他們當成自己真正的親人。
至少,他們不應該是她迫不得已的責任。
夜裡,鞦韆金喊著口渴,秋一諾立刻喂他喝靈泉水。
本想他多喝一點,減輕一些身體的不適,誰知這小子喝了一口就不再喝了。
“多喝點,身體也能好受一些。”
“好受是好受,可是喝多了就會想上廁所。”
“沒關系,有尿壺。”
金子哽咽,“姐,你那麼愛幹淨的一個人……”
“想多了,咱媽給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