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一柱香的時間,方竹從他身後翻牆下來。
“世子,我趴在房瓦上打量了半晌,裡邊只有些孩童,沒有可疑的地方。”
陸元昭擰眉:“莫非不是她?”
“世子,我方才在院內瞧,甚是奇怪。”方竹想起剛剛的畫面,蹙眉道,“咱們寧王府也不缺錢,可那些孩童所食竟是粗糧野菜,屬下若未記錯,慈幼院是紫嫿姑娘時常救濟的,怎會淪落至此?”
陸元昭遲疑道:“紫嫿,她缺銀錢?”
方竹也不知。
“羊角拗粉昂貴,若姑娘這般缺銀子,這也對不上。”
陸元昭再問:“謝家小公子可招了?”
謝霽,便是前幾日在明玉軒汙衊蘇清鳶的人,那日押進大牢後他就沒再過問。
方竹無奈嘆息:“那小公子可真是嘴硬,直到現在也不肯說出背後之人。”
陸元昭冷笑:“他以為不說,我就找不到?”
方竹:“世子這是?”
陸元昭:“謝霽此人胸無點墨,也沒城府,一向自大,京城裡喚的動他的,必是相熟。”
方竹搔首,眼中茫然:“可,他與紫嫿姑娘並不相識啊!”
陸元昭挑眉回他:“你也忒天真,忘了裕敏與蘇裴熙之事?”
陸裕敏與蘇裴熙兩情相悅,可他們瞞的嚴實,滿京竟沒人看得出。
此事與陸紫嫿有無幹系,只有查清來龍去脈後水落石出才知了。
方竹癟嘴:“那我們接下來查哪兒?”
陸元昭抿唇:“看來只有找那日的戲班了,出事後我囑咐盯緊他們,現在可還在京?”
“雖在京中,可近兩日便要離京了。”
陸元昭諷笑:“這是怕本世子去查啊,走吧,咱們去梨園一趟。”
梨園,是眾人吃茶聽戲的地方,陸紫嫿那日請的戲班子便在此處。
時間緊,陸元昭不欲再等,即刻與方竹駕馬而行,兩人很快就到了梨園。
“這可是世子常來的地方。”
陸元昭生性散漫,中毒前也是常混跡各個玩樂場所,梨園更是混的臉熟,他的名字都不用報,這張臉就是通行證。
他們二人進來時,戲臺上正咿咿呀呀的唱著,陸元昭敲著摺扇走到二樓雅間,掌櫃著人上了茶點好生伺候,“世子,您可有段時日沒來了。”
陸元昭玩笑道:“前些日子病著,京中不都傳遍了?”
“哎呦,世子這是什麼話,誰敢嚼世子的舌根,真是不要命了。”掌櫃恭維說道,陸元昭一笑而過。
他玩著手中的摺扇,漫不經心:“前幾日,咱們梨園的戲班子去了王府唱戲?”
“是啊,世子,是您的堂妹親自點的。”掌櫃擦擦汗,不知陸元昭好端端問這做什麼。
“點的哪出戲?”
“回世子,姑娘點了一出《花木蘭》。”
“勞煩掌櫃的將那日的人湊齊,今日再唱一出。”
“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