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心急兒子,那些個叔父嬸娘堂弟堂妹都跟著他們離去。
蘇清鳶撇撇嘴,輕輕摸手臂上被茶盞碎片割傷處,“嘶”的疼叫出來。
但前廳已空,也不會有人關心她。
好在蘇清鳶早已習慣,並不委屈。
以往在家,父母關心的人都是哥哥,從前年紀小還會傷心生氣,日子久了漸漸麻木了。
當前的處境她心下了然,走出前廳,蘇清鳶隨便找了個雜役問:“祠堂在哪?”
寧王與寧王妃聽了訊息直奔世子臥房,進屋就見陸元昭正難受的吐,身邊幾個丫鬟侍候在他周圍。
“兒啊,你怎的還不見好,讓母妃怎麼辦啊!”寧王妃話未完,淚水先已流下,她抱著自己唯一的兒子嗚咽的哭。
“母妃,孩兒沒事,只是……有些累。”
說完,陸元昭竭力撐起身,想為她擦一擦淚,卻是渾身無力。
他使勁氣力,保持著這個動作,僵持片刻,居然手腳垂落下去,眼前一黑昏過去。
“孩子,我的孩子!”
寧王妃哭喊起來,寧王緊緊扶著她。
“這,這不是沖喜嗎?前些日子剛有好轉,怎的一成親又嚴重了?”
“是啊,丫鬟剛才的話新媳婦也聽著的,怎的人竟沒有過來?”
“蘇家貪汙受賄,看來蘇家女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其中莫非有誤會,我覺得嫂嫂看起來不像這種人。”
“怎麼不會?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知人知面不知心。”
這些人明目張膽在背後議論,可謂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更別提寧王妃本就對沖喜一事耿耿於懷。
“是啊,原想著昭兒成了親對病情有益,沒想到又加重了,丫鬟在前廳當面稟告,她知曉昭兒身子不好居然留在原地不敢跟著過來,怎麼,是怕自己也染上不成?
身為新婦不知侍候夫君,毫無女子的溫婉體貼,那蘇清鳶真是禍害。”
寧王妃說完,氣勢沖沖往院外走。
寧王和身後的其餘人並不想管這些糟心事,左右鬧不出風浪也就隨她去了。
待寧王妃回到前廳,本想好好教教這個新婦。
沒想到,前廳裡除了打掃的丫鬟婆子,哪裡還有蘇清鳶的身影?
寧王妃吩咐丫鬟秋蓮把打掃前廳的僕役找過來問話。
“小夫人呢?”
那僕役看她滿臉怒氣,不敢猶疑,生怕觸了黴頭被罰,趕忙回話:“回王妃,小夫人她,她去了祠堂。”
“祠堂?!”
寧王妃心裡咯噔一聲,她去祠堂做什麼?
莫不是心中不滿,想把列祖列宗牌位砸了?
這個想法一出,她腦子裡全被蘇清鳶要砸祖宗牌位的事佔滿,完全忘了這只是她的猜想。
祠堂有管事的守著,其實蘇清鳶根本沒有鬧事的可能。
越想越怕,她在前廳片刻不敢多待。
寧王妃心髒砰砰狂跳,腳步慌張,離開前廳就往祠堂方向走,好幾次差點摔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