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叔是知道江泓宇的心結的,也知道奶孃是把他當成親生兒子一樣寵愛的。
只是世事弄人,奶孃沒有活下來。
“那人在哪,我去給你問訊息。”嚴叔立刻接下了這個活,“這事我去辦,你好好休息,晚點跟我一起回去。”
江泓宇低著頭,用袖子悄悄抹了把眼淚,聞言抬頭:“那人在縣衙的大牢裡。”
嚴叔看向小五,小五立刻起身:“我帶嚴叔去,只是,就怕嚴叔今天回不去了。”
“沒事,我先去問問,如果半個時辰問不到結果,我就找人給明珠他們送信。”
嚴叔倒是很自信。
江泓宇在後面嘀咕:“大理寺的嚴侍郎,還沒有他問不到的訊息。”
小五沒聽清江泓宇的話,回頭問了句:“江兄你說什麼?”
嚴叔回頭,眼裡有警告,江泓宇知道嚴叔是不想提當年,只得搖頭:“沒什麼,你們自去小心些。”
小五躍躍欲試:“我什麼沒見過,沒什麼可怕的。”
江泓宇搖頭,看著兩人離開,放心地躺回了床上。
自從抓到那人,大牢裡已經給那人用了不少的刑罰,可關鍵的訊息,他就是不說。
江泓宇越著急知道奶孃的訊息,他越是不說,氣得江泓宇都想宰了他,可因為還沒有得到關鍵的訊息,又不能真的那麼做。
他想過把嚴叔找來,可找嚴叔,就會驚動家裡人,他不想讓家裡人擔心,沒想到嚴叔居然來了縣裡。
話說,嚴叔來縣裡幹什麼?難道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情?
江泓宇的心裡都是疑問。
好在,嚴叔回來的不算慢,一個時辰多一刻鐘,嚴叔和小五先後走進了他的房間。
嚴叔還好,一如既往的滿臉嚴肅,小五則腳步虛浮,精神恍惚地坐到了椅子上。
“嚴,嚴叔,您之前是做什麼的?”
嚴叔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先看向江泓宇:“那人當年只讓人把你奶孃隨便抬到旁邊的樹林扔了,現在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只怕,找不到奶孃的訊息了。”
江泓宇眼裡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他,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奶孃,怪我,都怪我,知道他們不是好人,居然還相信他們會把奶孃安葬了。”
小五到嘴邊想問的話嚥了下去。
嚴叔輕輕地拍了拍江泓宇的肩膀:“宇哥兒,當年的事情不怪你,你才幾歲,都是那些人的錯,我已經打聽了他們扔奶孃的地點,就在縣城附近,過幾天,等你好了,我陪你去打聽,雖然時間有些久了,萬一當時有人經過,看到了,沒準能得到奶孃的訊息。”
江泓宇的眼珠一亮:“對呀,我去打聽,萬一能得到奶孃的訊息,我一定好好給奶孃立個墳。”
這麼多年,他一直想打聽奶孃的訊息,現在終於知道了,他反而更難過。
小五在旁邊憋的臉都紅了:“嚴,嚴叔,你有沒有興趣來縣衙當個小吏,只要在我們有需要的時候,幫我們問一些訊息就行。”
實在是剛才嚴叔問訊息的手段驚呆了他們,只用了很短的時間,沒有見血,他們就得到了訊息。
“不行,”沒等嚴叔說話,江泓宇已經替他拒絕了,堂堂的嚴侍郎,怎麼會做牢裡的小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