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看誰敢動!”陳山立刻喝止士兵,這姑娘他既然不認識,定不是高門世家的小姐。
為了一個不知名姓的姑娘,放走害死太子和太孫的兇手?他決不允許!
他話才落,孟觀行的刀已經架在他脖子上,“開城門!”
“你!”陳山太瞭解孟觀行的性子,這人平日裡幾乎不與人開玩笑,做事較真,今日若是不給他開這個城門。
他真敢硬來。
“你與太孫知己相交十年,她難道比太孫還重要?!”
“開城門,放他走!”孟觀行沉聲重複,陳山氣得臉色鐵青,“開門,放人!”明日,他定要上奏聖上!
柴元順哈哈一笑,挾持著鬱茜羅邊走邊退,一直走到城外,他才背起鬱茜羅,用腰帶將他捆在背上,翻身上馬,打馬飛奔離去。
他動作極快,孟觀行早已佈置好弓弩手時刻準備將他射殺,加之夜色昏暗,怕誤傷鬱茜羅,因而一直沒尋到機會。
見人打馬離開,孟觀行急忙趁著夜色掩住身形縱身追了過去,騎馬有動靜勢必驚動柴元順。
蠱毒解後,他內力提升迅速,輕功自然不弱。
鬱茜羅在城門處時已經醒來,只是沒有逃跑的機會,加之柴元順給她用藥,她手腳有些使不上勁。
駿馬在夜色中疾馳,她輕輕緩緩地拔掉頭上金簪,對準柴元順的頸部,蓄積力量,正要下手時,只覺有一道黑影在夜色中迅疾掠過。
緊跟著弩箭破空飛出,一箭正中柴元順咽喉。
因他將鬱茜羅一道綁在身上,加之駿馬疾馳,柴元順中箭倒下的同時順勢將鬱茜羅一起帶著墜馬。
“阿羅!”
孟觀行方才提升內力越過駿馬,再轉身去射殺柴元順,自顧不暇,再無餘力去接她。
他緩過勁,擦掉嘴角血跡,迅速往前跑。柴元順墜馬將鬱茜羅斜壓在身下,這一下她當真摔得不輕。
孟觀行解開捆縛的腰帶,將她抱出來,“阿羅,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痛?”
“渾身都痛……”鬱茜羅意識已經有些模糊,昏暗夜色中,她迷迷糊糊彷彿回到了前世最後的彌留之際。
“世子哥哥,若是有來世,你若是不好好待我,我會恨你的……”
“阿羅!茜茜!”
孟觀行頭痛欲裂,腦海中彷彿突然出現了另一個聲音“茜茜?”“你是誰?!”無數陌生的畫面湧進腦海中。
“世子哥哥,你為何不相信我?我沒有!是蘇雅昭陷害我的!”
“阿羅,你總是學不乖,日後你就待在靜園,哪都不準去。”
“世子不好了!鬱姑娘進宮了,聖上下旨賜了她美人位份!”
……
“孟觀行都是你的錯,是你逼走了她!是你逼死了她!”
“你兢兢業業活了二十多年,總想著去和一個死人比,你贏了又如何?孟歡若是活著,你父親還會選你嗎?”
“你連喜歡一個人都不敢承認!說到底,你不過是膽小懦弱,害怕行差踏錯一步!世人誰能無錯?!”
“你父親不會選你,茜茜也不會選你!前世你親手將她推開,今生仍是,你不配碰她!”
“別說了!”孟觀行捂著欲裂的腦袋,“別說了!滾開!滾開——”
“世子!”孟伯羽帶人匆匆趕過來,“世子,您怎麼了?哪裡受傷了?”他以為鬱茜羅死了,世子一時受不住刺激。
“滾開!”
孟觀行像是陷入癲狂之態,孟仲飛從後直接將他敲暈,“趕快回府找彌泛,世子興許是走火入魔!”
孟伯羽立刻吩咐人帶上柴元順的屍體和鬱茜羅一道轉身往京城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