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茜羅拿出兩身春裝,“世子哥哥,你要不要現在試一試,若是有不合身的地方,我再帶回去給你改改。”
孟觀行視線落在那兩身春裝上,一身月白繡竹紋的廣袖長衫,一身藏藍色圓領聯珠雁紋錦袍。
“不必了,若是不合身,讓府上繡娘稍作改動便可。”
鬱茜羅知這兩身衣裳是合身的,只是找藉口讓他試穿一下,他不願,她略有些失望,“那好吧。”
孟觀行提及柴元順,“怎麼說他也是你生父,難道你一點也不在意?”
“為何要在意?”鬱茜羅解釋道,“他當初隱姓埋名到鬱家,本就圖謀不軌,我們鬱家只是他走向榮華富貴路的踏板。”
“他都不在乎我們,我們為何在乎他?”
“我和哥哥從沒見過他,與他沒有感情,當初他若是真死了,還值得我們逢年過節給他祭拜一番。
“可他活得好好的,還害死了曾救他性命的祖父,從今以後,我和哥哥的父親只有一人,便是鐘順。”
孟觀行若有所思點頭,“你倒是能看得開。”
“難道世子哥哥還指望我去到街頭給他收屍不成?”鬱茜羅不耐道,“不要再提他,我們說些別的。”
她湊過去,輕輕拉著他衣袖,略有些嬌羞道:“世子哥哥,咱們現在這樣算不算兩情相悅呢?”
孟觀行一頓,忙端起茶盞飲了一口,“離一年之前不是還有許久?”
“可是我今年都十六了。”鬱茜羅硬是坐到了他腿上,“若是等一年,再決定定親之事,再準備婚禮流程這些,那我得十八九才能嫁人。”
孟觀行看向她,“阿羅,婚姻之事不是兒戲。”
鬱茜羅抬起雙手直接捧住他臉,“世子哥哥,我心悅你,你呢?”
林西說那牽心蠱是很有用的,按理說孟觀行也該喜歡她才是,他之前主動提起一年之期,便是與從前不同的證據。
元宵那日也是誤會。
孟觀行分不清是喜歡她的容貌,還是她這個人,“我們需要時間相處瞭解。”
“那你可不要做小狗哦。”鬱茜羅提起一年之約,主動去吻他,他們許久沒有親熱,想來他是想的。
孟觀行最受不住她的主動,“阿羅……”想起牽心蠱一事,他想親眼看看她背後蝴蝶骨處的紅花有沒有消失。
室內尚存寒意,她為了漂亮已經穿上單薄短衫,屋裡頭沒有燒炭盆。
鬱茜羅愈發往他懷裡縮,“世子哥哥,我冷呢,你再抱緊些。”
棠梨色的裙衫應聲落地,孟觀行喉間逸出滿足的輕喟,“阿羅。”他結實的雙臂摟緊她,滾燙的吻一路蔓延。
“乖,一會兒就不冷了。”
他似貪婪的孩童,鬱茜羅圓潤瓷白的腳趾難耐得踩在紅木方桌上,桌上擺放的天青色汝窯茶盞簌簌顫動。
盞中茶水溢位,順著紅木桌面四處滾動,一會兒東一會兒西,不知到底要往哪處流。
濕意沾染她的腳趾,“啵”得一下,她終是沒踩住,腳滑落下來,又被孟觀行的炙熱大手握住。
不知過了多久,鬱茜羅腳下沒控制好力道,一腳差點將紅木小方桌蹬翻。
孟觀行的吻最終落在她光裸的背上,那朵紅花消失了。牽心蠱解了,他眉眼舒展,平日裡淡色的唇,愈發的紅。
唇珠濕潤,性感又流露出平日難見的隨性不羈。
鬱茜羅趴在他懷中,纖白手指慢慢輕輕地摸著他的唇珠,“牽心牽情……”情到濃處,她鬼使神差地輕聲說出了這幾字。
她想他方才的沉迷和貪婪,是動情的,是惑人的,是偽裝不出來的。
他差點沒有保持住要了她。
“世子哥哥,你心悅我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