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隨我進來。”孟觀行見她鼻頭凍得泛紅,忙領著人進了屋,默了一瞬,他才不自然地出聲解釋。
“昨晚我和伯羽他們是去找嚴淑雲,並不是特意去看花燈,與無雙和蘇雅昭等人是偶遇。”
鬱茜羅看他一眼,“過去的事就別提了,說說柴家的事吧。”
孟觀行將一個檀木方盒遞過來,“這是送你的,阿羅,你別生氣了。”他能放下身段送禮解釋,很是不易。
這是華豐和伯羽一起給他出的主意。
鬱茜羅心裡舒坦一些,是為他的態度,更是因他之前沒有騙他,她伸手接過方盒,開啟來一瞧。
裡頭是對粉珍珠耳鐺。
“不許再有下次,看在耳鐺的份上,我原諒你了!”
孟觀行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只是中間生了些誤會,而她當街卻和林西摟摟抱抱。罷了,若是再與她計較,她又要惱。
鬱茜羅歡喜湊近他,“世子哥哥,你來幫我戴上好嗎?”
孟觀行悄悄舒了口氣,她也的確很好哄,“我不會。”
“你可以學嘛!”鬱茜羅將耳鐺塞進他手中,“很容易的,我教你一遍你肯定就會了!畢竟射百花燈那麼難,你輕而易舉就成功了。”
孟觀行一聽她又提起百花燈一事,以為她還在介意,“百花燈給了無雙,這你也要介意?”
“你是怎麼聽話的?我什麼時候說我介意了?我有那麼小心眼?”
鬱茜羅有些氣悶,這人真是一板一眼的,輕踢他一下,又想他這性子一時半會兒也不指望他能改過來。
她撒嬌道,“不過你若想徹底揭過這一茬,需得明年送我一盞百花燈!”
孟觀行皺眉,都已經解釋清楚了,不知道她還有何介意的,“若是無雙明年還鬧著要燈,你和她爭?”
“你傻?明年避開無雙不就行了!”鬱茜羅心道明年他們也許已經成了親,當然是她最重要。
“我教你怎麼戴耳鐺。”
孟觀行到底還是幫她戴上了耳鐺,防止她再有什麼古怪念頭,他忙道:“柴元順一事有了些眉目。”
鬱茜羅忙問:“什麼眉目?”
“因此事還牽涉先皇孫和先太子,具體情況暫且還不能告訴你。”孟觀行解釋,“柴元順和榮王一系牽扯很多,這事過段時間應該會有一個結果。”
鬱茜羅不滿,“你這說了不等於沒說?”
孟觀行道:“嚴淑雲原是榮王妾室,你也是知道的。在寧陽因曹偉一事,榮王為了拉攏安遠王府,也是給曹家和百姓一個交代。”
“面上處死嚴淑雲和饒嶽青,你也知道饒嶽青並沒死,處死的只是嚴淑雲。但嚴淑雲對藥理一道頗有心得,假死逃過一劫。”
“但榮王近來發現她行蹤,她四處躲避追殺,為了報複榮王和饒家,選擇招供。”
鬱茜羅追問,“招供什麼?”
孟觀行道:“榮王從前做的一些事,足以要他的命。”
“你的意思柴元順也參與其中了?”
鬱茜羅想了想又道,“如今皇帝只榮王一個親子,皇帝年邁,他縱是犯了殺頭大罪,皇上大約也會保住他性命。”
“柴元順會被推出來做替死鬼?”
孟觀行聞言意外,她腦子裡裝的原來也不只是有穿衣打扮這事,“聖心難測,誰知道皇上會怎麼做。”
鬱茜羅暗道至少前世在她眼盲前,榮王還沒死,後來她被困在望春臺,只零星聽了些風聲說是安遠王造反。
具體如何,她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