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才扒掉,柴秀容酒意一下子醒了,“怎麼是個男人?!”
柴秀容的手下聞聲匆忙跑進來,也是嚇了一跳,“這臉不就是鬱……”他話沒說完,意識到床上的人,長得似乎比鬱茜羅稍微英氣硬朗些。
“蠢貨!”柴秀容反應過來,踹了他一腳,“這是鬱茜羅雙胞胎哥哥!”
鬱書錦今年也不過十五,少年郎尚未褪去青澀,因一張臉生得極美,更顯雌雄莫辨。
手下忙跪下認錯,柴秀容氣道:“一個大男人長成這樣!”他突然想到個好主意,“來,將人賣去月滿西樓!”
手下忙應了,胡亂將鬱書錦的衣裳穿好,將人帶出客棧送去月滿西樓。
鬱織金和鬱茜羅報完官,回家不安等候,沒多久祝東風遣人來告訴她們鬱書錦已經無事,安置在月滿西樓,等醒後就可歸家。
待人走後,鬱織金忙道:“阿羅,你何時認識月滿西樓的人?”
她眼神含著探究,很明顯是懷疑她私下裡去找小倌,鬱茜羅忙解釋了是因葉迎歡之故,“祝東風是良籍,且是個有才華的,已經過了鄉試。”
鬱織金放心,又想起柴元順一事,鬱茜羅顯然也想起來,“娘,你認識柴元順?”
“嗯。”鬱織金也不瞞她,若柴元順真是柴林,縱使他不認她們娘三個無所謂,但當年的事情必須問清楚。
“若是沒有認錯,他就是你和書錦的生父。他當年到寧陽,名叫柴林,你祖父見他能幹又是個聰明的,加之我瞧他生得不錯,個子高大,對他有意。”
“後你祖父便招贅他進了鬱家。”
“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他和你祖父一道外出收蠶絲,歸途經過金雲山遇到劫匪,屍骨無存。”
鬱茜羅從震驚中回神,“娘是說柴元順可能是我和哥哥的生父。”她打心底是認鐘順這父親的。
鬱織金點頭,“柴林當年說他沒有兄弟姐妹,是個孤兒,若他沒有說謊,世上難道真有兩個生得如此相像的人?連身高都一樣?”
鬱茜羅想起那日在柴府,宣慈長公主莫名其妙地邀請和針對,加之柴元順突然從兒子柴秀容手裡將她救下來。
而後又惡言相向,威脅警告。
這一切不合常理的突兀行為都證實了她娘親的說法。
“娘,他認出了我們,但是並不想認我們,也希望我們裝作不認識他。”
鬱織金,“他活著,卻沒有回寧陽找我們,過了十幾年,我對他也沒了感情,並不稀罕與他再續前緣。”
“我只想知道當年真相,還有你祖父的屍骨在何處。”
鬱茜羅點頭,“娘,宣慈長公主興許也知道此事,她不是個好相與的,這事急不得。”
“我知道。”鬱織金又與她說了自己的打算,鬱茜羅一時也拿不定主意,娘倆說了一會兒話,鋪子那邊丫鬟來請鬱織金過去。
鬱茜羅不放心鬱書錦,離家去了月滿西樓。
樓裡小廝領她去三樓一間廂房,鬱茜羅推門見到孟觀行端坐在裡,意外道:“你怎麼在這?我哥哥呢?”
孟觀行方向手中的書,掀眸看向她,“他在隔壁休息,還未醒過來。不過你放心,他沒事。”
到小倌館看書,這人怪癖真多,鬱茜羅腹誹完,又問,“你救了他?”
“算是。”孟觀行示意她過來坐,“此事是柴秀容做的。”
鬱茜羅聞言,心頭生恨,恨不得宰了柴秀容這混賬玩意。“多謝。”她別扭道了聲謝,“我就不坐了,我去隔壁看看我哥哥。”
“等一下。”孟觀行起身挽留,有些不自在地遞了個巴掌大的錦盒過去。
這男人怎得突然向她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