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言狀似無意地看著窗外：“昨晚……你沒事吧？”
她這麼一問，厲霆川心裡委屈極了，抿了抿唇，可憐兮兮：“沒事。”
沈若言仍舊看著窗外不看他：“胃出血了？”
厲霆川不知道她怎麼知道的？但他沒敢撒謊：“嗯，一點小問題，已經沒事了。”
聽到這話。
沈若言轉過身看向他：“厲霆川，你我之間，恩恩怨怨，三兩句話說不清楚。可能是那些事都過去了，也可能是我這人天生就心軟。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
“是你把我帶進這個圈子。
“這一點，我應該謝謝你。
“如今你我，有很多共同的朋友。
“我們一直這樣，大家都挺尷尬的。你不必再想著如何彌補我，我真的不需要。昨晚我也喝了酒，可能腦子不太清醒，做事有點過火。你傷害過我，我也傷害過你，就算……扯平了。從今往後，做普通朋友吧。以前的事，你不要再提了，我原諒你了。
“嗯，我想說的就這些。”
她能親口說出原諒。
厲霆川當然高興。
可她一句“普通朋友”，便是把彼此的界限劃得清清楚楚。
他很想告訴她，他要的不僅是普通朋友，他要的是她這個人，是要和她廝守一生。但他沒有勇氣說出來，能得她親口說出原諒，說做朋友，已經是往前進了一大步。普通朋友，總比陌生人強。他至少可以站在朋友的位置，關心她，照顧她。
母親說得對。
滴水穿石。
會有機會的。
厲霆川認同道：“好，做朋友。”
話說清楚了，沈若言心底輕鬆了不少：“那就……一起回去吧。”
“嗯。”厲霆川嘴角微微勾起，她說的，是一起。
兩人回到包廂。
大家都猜得到，他們必定是私下說了什麼？都想八卦，又怕問多了不好。一個個故意裝作在玩在鬧，沒注意到他們的模樣。
晚上七點。
眾人散了場。
接下來幾天的時間過得特別快。
厲霆川沒有再故意查沈若言的行程，故意製造偶遇。不過都在這個圈子，偶爾會在各種聚會，商業會上遇到。兩人之間的氣氛緩和了很多，見面能心平氣和地打聲招呼。
沈紹池甚至私下問厲霆川：“你跟我姐和好了？”
厲霆川沒有正面回答：“做好你自己的事，不該問的，別問。”
沈紹池脖子一縮，沒敢再問。
這人要追他姐，居然對他這個態度！
活該單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