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言省了一大筆錢,懶得過多掰扯。
厲霆川欠她的太多了。
這點小事算不了什麼。
厲霆川的氣場太強。
袁文軍只想盡快遠離這個修羅場:“厲總,沈總,你們聊,我先告辭了!”
言罷。
袁文軍跌跌撞撞地離開包廂。
沈若言看向厲霆川:“我沒請你幫忙,所以我不會謝你。”
厲霆川滿臉受傷地看著她:“不用謝,我心甘情願。”
他扶著醉醺醺站不穩的沈紹池:“我送你和你弟弟下樓。”
沈若言沒說話,抬腳往外走。
厲霆川扶著沈紹池跟在她身後。
他有嚴重潔癖。
若換作以前,一個醉鬼,別說是扶著,靠近他一米之內,他都會發飆。
到了停車場。
厲霆川把沈紹池弄進沈若言車裡。
沈若言彎腰坐進後座。
聞蘭開車。
何沐在副駕駛。
車輛駛離。
厲霆川站在原地,久久沒有挪動半步。高大的身形,落寞悽涼。眼眶紅紅的,唇線緊抿著。痴痴地望著沈若言的車離開的方向,活像被主人拋棄的小狗。
過了快十分鐘。
江榆出聲提醒道:“厲總,沈總的車走遠了,這位置風大,您要注意身體。”
厲霆川喉結滾了滾,嗓音沙啞,不知是回複江榆,還是自說自話:“至少,她今天和我說了兩句話。”
江榆安慰道:“沈小公子在您身邊工作,您和沈總往後,總會有機會見面的。”
厲霆川把沈紹池弄到厲氏的初衷,是想親自調教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讓那小子知道經營集團的不易,知道他姐姐的不易。沈若言是他親姐姐,沈母偏心,沈若言很多事不好做得太難看。厲霆川就不同了,他能不能追回沈若言還不一定呢,用不著給誰留臉面。即便將來有幸追回沈若言,成了一家人,他也不懼小舅子和丈母孃。
厲霆川沒再說什麼,抬腳坐進車裡。
江榆送他回薈山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