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曾想出了這種事。
江榆知道沈若言是厲霆川的人。
那份三十億的投資合同,後續是他去跑的流程,隱約能猜到他倆私底下的交易。
厲霆川讓他找人盯著沈若言,他便讓手底下的人,有任何異常立刻上報。被困在電梯裡,這種事當然要告訴厲霆川。
可具體情況,他也不是很清楚:“我接到訊息就給您打電話了,具體被困多久……我快到志和集團了,我待會兒再給您打電話。”
結束通話電話。
厲霆川急得眼眶通紅,一顆心七上八下,一分鐘也等不了:“三嫂,我有點急事,三哥要是醒了,給我打個電話。”
喬望舒看出他很急:“嗯,你快去忙你的事吧。”
厲霆川開車去志和集團。
一路都在限速的邊緣瘋狂試探。
紅燈成了讓他最不爽的東西。
還沒趕到地方。
江榆的電話打了進來:“厲總,沈總和其他幾個人被困了三十幾分鐘。剛被救出來,沈總左手手肘輕微骨折,已經被救護車拉走了。我現在正跟在救護車後面,去醫院看看具體情況。沈總沒有大礙,您別太擔心。”
厲霆川摘下藍芽耳機扔在一旁,迅速將車靠邊停下。
心煩意亂。
搖下車窗。
他彈出一支煙點燃。
秋日的風吹進來,攜裹著秋老虎殘存的燥熱,吹得他更心煩了!
他到底在幹什麼?
擔心她?
緊張她?
怕她出事?
一個小玩意兒而已。
他是不是太上心了點?
厲霆川愈發意識到自己的失控,抽了一支煙,並沒去醫院看望沈若言,而是去了酒吧,進了包廂,點了一桌子死貴的酒。
用酒精麻醉自己,欺騙自己。
他第一次覺得,酒這種東西,竟會讓人越喝越清醒,越喝,腦子裡的慾望越清晰。
到最後。
他喝得趴在矮幾上,渾身酒氣,懷裡抱著一隻空酒瓶,嘴裡喃喃道:“沈若言,言言,言言……”
厲霆川潔癖超嚴重,還有強迫症。極少極少醉酒,即便醉了酒,大多時候,腦海中也會殘存著一絲理智。絕不會讓自己以這樣狼狽的狀態趴在桌上,更不允許身上的衣服亂七八糟,並且直接坐在地上。這樣的失控,是他此生從未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