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安家。
安檸下車,說了句“早點回去吧”,便轉身往屋裡走。
今天是週六。
明天是周天。
以往週六日,兩人都會在外面開房,逛街,看電影,散步,約會……
現在卻……
墨北洲心慌,追上去拽住她的手腕:“檸兒,明天我帶你去看電影吧。”
“不用了,我有事。”安檸平靜地說道。
墨北洲問道:“什麼事?”
安檸不打算瞞著他:“和朋友約好了,去普羅旺斯玩一陣子。”
墨北洲心髒一疼。
她以前都是帶他去旅遊。
現在是要和她的朋友去。
什麼朋友?
男人還是女人?
這一刻,墨北洲心底更慌了。作為她的男朋友,他真的很不合格。他從未主動瞭解她,甚至於她有幾個朋友,是什麼人?他都不清楚,一點都不清楚。
他拽著她的手腕不肯松開:“你朋友?我見過嗎?要去多久?”
安檸心底覺得很諷刺。
她深愛的時候,他可從未問過這樣的問題。
她現在決定放棄了,他居然開始在意了!
她自嘲地笑了一聲:“女性朋友,我們三個人。三哥做手術前,我就回來。”
今天在墨家做客,安檸特意問過喬望舒,墨北辰的手術時間。
喬望舒那邊也不是很確定,月初的時候,秦醫生說要養十天半個月。今天是八月九號,大概還得五六七八天吧。差不多月中去體檢,指標合格的話,就會搬去醫院,做術前最後的準備。
安檸不想待在京城。
不想和墨北洲糾纏下去。
她太清楚這個男人對她的吸引力了。若是留在京城,他日日過來,她怕自己狠不下心。她已經二十七歲了,不想繼續在這個樹上上吊。餘生說長不是很長,說短也不算短,她想過得恣意一些。喜歡的人,她追了,談了,睡了,傷了,累了……沒什麼遺憾了。
繼續下去,只會剩下一地雞毛蒜皮的麻煩,一次一次的受傷和心痛。
就這樣吧。
去旅遊一趟。
散散心。
該忘的人就忘了吧。
至於朋友什麼的……
她其實並沒有約任何人,此行就她自己,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