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厲霆川削薄的唇,吐出一個冷冰冰的字眼。
萬靖害怕到了極點,卑微地躬著身,慌忙解釋:“厲總,我們不知道沈總是您的人。要是我們早知道,我們也不敢……我們道歉,我們去向沈總道歉。您大人大量,別和我們計較。對不起,厲總,對不起……”
齊志附和道:“厲總,都是我們有眼無珠,冒犯了您的人……”
“我讓你們滾!”厲霆川那雙多情的桃花眼,只餘一片冰封萬裡的凜冽,口吻更重了幾分:“聽不懂?需要我讓人把你們扔出去?”
厲霆川眼瞧著在氣頭上。
兩人戰戰兢兢。
不敢再多說半個字。
心底打著別的算盤。
急忙滾了。
走出酒會現場。
齊志驚魂未定:“我說什麼來著?早點去認錯道歉,也不至於淪落到如此地步。必定是那女人,在厲總枕邊吹風了。”
“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萬靖眯了眯眼:“厲總不好說話,沈若言那女人還能商量。去找她,只要她不計較,和厲總美言幾句,想來厲總不會為難我們。”
“但願吧。”齊志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明天一早就去。”
翌日一早。
星期一。
厲霆川好幾天沒聯系沈若言。
沈若言週四週五忙工作,週六週日好好睡了兩天,恢複了精氣神,早早就去上班了。
不到十點。
何沐敲門進來:“沈總,齊總和萬總說是有急事想見您。”
沈若言修長白皙的手指,停頓在鍵盤上,想起那天下午的事,臉色很難看:“不見,就跟他們說,我忙,沒時間。”
何沐面露為難:“沈總,雖然我們拉到了厲氏的投資,不缺現金流。可他們兩家,在圈內是很有底蘊背景的。咱們眼下還沒恢複元氣,若是結下樑子,只怕他們背後搞小動作。”
沈若言請齊志和萬靖吃飯那天。
何沐被派出去做事了。
她不知道那天下午發生了什麼。
作為沈若言的特助,她這番話很理智。
沈若言理解何沐的擔心,沈氏眼下正在緊鑼密鼓地處理債務危機,完善手上專案,的確不宜在圈內得罪人。但沈若言能猜到這兩個人來的目的,因此不想見他們,也料定他們不敢與沈氏為難:“你就跟他們說,我忙,有時間會見他們。放心吧,他們不敢在背後搞小動作。”
何沐不明白,但也沒再追問:“好的沈總,我這就去。”
一大清早起來。
沈若言就看到厲氏對他們兩家的打壓。
厲霆川為人很涼薄,在圈內素來是鐵血手腕,從不做虧本的買賣。厲氏和齊家,萬家的涉獵範圍並沒有交集。厲霆川強行幹預,實則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簡單來講,就是砸錢搞他們。沈若言不相信厲霆川是吃飽了閑得,多半是在為那天下午的事,替她出氣。當然了,沈若言很清醒。她猜測厲霆川之所以這麼做,並不單純是為她出氣,同時也是礙於他自己的面子。
他覺著感興趣,砸了三十億的小玩意兒被人欺辱,他若毫無反應,往後在圈內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即便是砸錢,他也要懲戒那兩人。
他就是要藉此警告其他人,得罪他,沒有好果子吃。
齊志和萬靖那兩個家夥,無恥下流,要沈若言跳豔舞,還對她欲行不軌,厲霆川搞他們,他們純屬活該。
沈若言又不是聖母,幹嘛要幫他們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