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川站在床前。
視線落在她慘白的小臉上。
微微蹙眉。
有那麼疼?
這女人不僅擅長蠱惑人心,還格外會裝可憐。
他沒有半句安撫,轉身進了浴室。沖了澡,吹了頭發,裹了件幹淨的浴袍,回了自己的臥室。就像是唯我獨尊,生殺予奪的帝王,臨幸了一個連名分都沒有的小宮女。
睡完就走。
涼薄至極。
沒有一絲憐惜。
他離開後。
沈若言久久沒有緩過來。
渾身像是被人拆卸又重新組裝。
骨折都沒這麼難受。
緩了約莫半小時。
她艱難地從床上坐起來,看到了潔白床單上的一抹赤色。
她自嘲地笑了一聲。
這天上掉餡餅的事,可真不是一般人消受得起的。
也太能折騰了!
簡直要了她半條命!
她起身走進浴室,沖了澡,換上自己的衣服,不忘把東西歸位,把浴室整理幹淨。
已經完事了……
她可以走了嗎?
她想去問他。
可這大半夜的,她不敢打擾他休息。
屋外傳來敲門聲。
沈若言走過去開啟門。
是管家楊叔。
楊叔手裡端著一杯水,白色的分藥盒裡躺著一枚藥片。楊叔將水和分藥盒遞給她:“沈小姐,大少爺吩咐,讓您把這個吃了。”
沈若言身上太難受了,導致腦子都轉不起來,問道:“這是什麼?”
楊叔答:“避孕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