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川從商業交流會上離開,直接去了洲際酒店。
來之前。
沈若言在車上又把能查到的,所有關於厲霆川的資訊惡補了一番。
資料裡幾次提到,厲霆川有嚴重潔癖,不近女色。抽煙,但從不接別人遞的煙。性情頗為古怪,陰晴不定。
沈若言牢記於心。
大熱天的。
她穿著幹練正式的女士西裝,等在酒店大門口。
厲霆川的車停下,他下車後,他的助理去停車。
沈若言立刻笑著迎上去:“厲總,恭候多時,這邊請。”
厲霆川深深看了一眼。
兩次見面,她給他的感覺都是極為端莊雅正的。眉目細彎,看上去知性成熟,有著與她這個年紀,不太相符的沉穩。說話溫聲細語,哪怕是刻意逢迎,也有種讓人難以忽視的書卷氣。不像是個集團總裁,沒有絲毫商人的市儈,反而像是個博學優雅的學者。
厲霆川總覺得她身上的氣質很割裂。
分明有一把折不斷的風骨,遺世獨立,該是個驕傲灑脫之人。
卻又做出這副討好迎合的姿態。
讓他心底很不舒服。
進了包廂。
沈若言自是將厲霆川讓到主位。
厲霆川盯著那椅子看了幾瞬,這是他習慣性的動作,總要先確定是否幹淨。
在他決定坐下之前。
沈若言先他一步,抽過桌上的面巾紙,仔仔細細把椅子擦拭一番:“厲總,您請上座。”
厲霆川連連蹙眉。
她不該是這樣。
他沉著臉坐下,且看她能裝到何種地步?
席面是沈若言提前打電話定的。
兩人剛坐下不久,酒水菜品魚貫而入。
沈若言站起身,彎著腰給厲霆川斟酒,自己倒了一杯:“厲總,我先敬您一杯。我幹了,您隨意。”
她說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白淨的小臉,霎時浮上兩抹紅暈。
她原本酒量極差。
這段時間到處拉投資,也是剛練出來。
厲霆川修長的手指,緩慢摩挲著白瓷的酒杯。
幾秒後。
很給面子地喝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