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婭肝膽俱裂,不知道剛才眾人的交談,喬望舒聽到了多少?想起上次在家中,喬望舒的那番作為,她渾身便止不住地發抖。
喬望舒平素非常低調,極少公開露面。
一群人被她叫住,都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剛才說喬望舒沒素質的那個女人,率先開口:“你誰啊你?太無禮了。”
喬望舒聽出她的聲音,就是方才詆毀母親的人,瞳孔驟縮,危險地盯著她。
宋文婭拉住那個叫高亦瑤的女人,說話的聲音都在發顫,似乎是害怕極了:“亦瑤,這就是我那個妹妹,喬家大小姐。”
高亦瑤是這群女人中,和宋文婭關系最要好的一個。高家的獨女,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五六的模樣。妝容精緻,瘦瘦高高的,留著幹淨利落的短發,戴著一副長流蘇耳飾,將臉襯得更加嬌小。生了一雙上揚的狼眼,給人一種鋒芒畢露,飛揚跋扈之感。
京城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女人不好惹。
仗著家裡有點小錢,十分驕縱,是個出了名的潑貨。而且特別愛玩,據說高中的時候,被記過一次大過處分。原因就是淩晨十二點,被抓到和男同學在自習室裡為愛鼓掌。進入大學,男朋友更是沒斷過,大學畢業後,還曾包養過男模。
不過那些都只是傳聞……
大約有些誇張的成分。
總歸不是個省油的燈。
她和宋文婭關繫好,眼瞧宋文婭害怕得渾身發抖,便氣不打一處來。雙手抱臂,高昂著下巴,半點沒將喬望舒放在眼裡:“你就是喬望舒?年紀不大,心挺毒啊!長得人模人樣的,盡不幹人事。仗著生了一張好皮囊,靠男人仗勢欺人,真不要臉!”
她一上來攻擊性就極強。
傲慢無禮。
用詞刁鑽刻薄。
原本她詆毀喬晚柔,喬望舒就已經記了她一筆。如此迫不及待地跳出來,喬望舒更不會輕易算了。
喬望舒剛才清楚地聽到宋文婭喊她“亦瑤”,在這個圈子裡,叫這個名字,又和宋文婭交好的,應該不會有第二個叫亦瑤的。
猜到了她的身份,喬望舒冰冷的視線定格在她臉上:“高小姐是吧?首先,我需要告訴你一件事。男人是我的男人,我靠我的男人仗勢欺人,與你有什麼關系?你若眼熱,大可也去找一個能為你撐腰,讓你依仗的男人。沒本事找個好男人,只會跳著腳地酸別人。這不會讓人覺得你有多麼清高,只會讓人覺著你破防,下頭,本事不濟。
“其次,你我素無往來,被別人忽悠幾句,就急著跳出來給人當槍使。我勸你趁早去醫院掛個腦科,治治你這愚蠢短路的腦子。
“最後,我想提醒你,你們高家是有點資本。但在喬家面前,還遠不夠看。你和宋文婭做朋友,多少也有幾分巴結之意吧?
“可你別忘了,我才是喬家正牌的大小姐。喬氏集團雖然是我父親在經營,可我才是最大的股東。作為喬氏最大的股東,像你家那種小單子,我有一票否決權。也就是說,每年和你家簽訂的合作合同,從你家工廠拿的貨。只要我開口,就能隨時和你家解約。
“在你因為別人詆毀我母親,對我出言不遜時。你應該先給你父親打個電話,問問他,有沒有膽子得罪我?”
喬望舒邏輯清晰,直擊要害。
高亦瑤像是被人戳中某個xue道。
一時間竟是連呼吸都停滯了!
她慣常喜歡看人下菜碟,慣會欺軟怕硬。她是看喬望舒生得白嫩嬌柔,看起來像是個軟柿子,好拿捏。又想在宋文婭面前充大頭,博好感,才第一個跳出來。
沒曾想喬望舒如此厲害。
一番話連捎帶打,瞬間掐住了她的痛處!
喬望舒說得不錯,她和宋文婭交好,當然有幾分巴結的意思。宋志忠疼宋文婭,高家每年向喬氏提供的貨物,訂單盈利佔高氏年利潤的百分之二十。喬家絕對是高家的大客戶,她和宋文婭打好關系,也是為了穩固兩家長久的合作。如果因為得罪喬望舒,丟了喬氏的訂單,她回家怕是免不了一頓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