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這種局,喬望舒都是不去的。
墨北辰一直記著她說過的話,想徹徹底底進入他的生活,進入他的世界。他以前不是沒提過帶她去見他的朋友,是她不肯。這一次,他試探著提了提,她一口就應下了。
月上柳梢頭。
黃昏的夕陽霞光滿天。
墨北辰和喬望舒直接從財團去約好的會所。
兩人坐在後排,黑色邁巴赫穿梭在都市的霓虹中。
自從前幾日大白天,聽到喬望舒臥室裡傳出來那種聲音後,墨北瀟更加神出鬼沒了。他今天上午十點從墨家離開,去了自己名下的會所。楚雲深今晚就約在這兒,他幹脆等著就好。
楚雲深是第一個到的。
服務生把他帶去六樓,提前留出來的包廂。
楚家大公子,仍舊是一副精英裝扮。挺括的西裝,一絲不茍的大背頭,錚亮的皮鞋,價值不菲的名錶。生日的緣故,他今天搭配了一條暗紅色領帶。襯著深藍色西裝,低調又略顯燒包。他生了一雙極為好看的眼睛,內雙,自帶一種雅痞的勾人感。舉手投足,都是闊少做派。
今天是他二十五歲的生日,墨北瀟作為他最好的朋友,特意讓會所經理把包廂搞得喜慶點。
結果就是……
不洋不土。
大紅色的氣球,粉色的緞帶,香檳塔,一米多的蛋糕格外顯眼,高處甚至還拉著大紅色的,醒目的橫幅……
楚雲深自帶了兩瓶珍藏的紅酒,推門而入,嘴角抽了抽。
墨北瀟這廝搞什麼鬼?
墨北瀟也很崩潰啊!
直男審美害死人!
他手裡拿著一瓶香檳,尷尬地沖楚雲深扯了下嘴角:“我讓他們佈置佈置,弄喜慶點,沒讓他們搞成這樣。一片好意,你……湊合湊合吧。”
楚雲深一臉嫌棄!
他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不多時。
另一個男人到了。
工作日,他顯然也是從公司直接過來的。深灰色西裝,白襯衫,暗色領帶。從頭到腳,幹淨溫潤。他是這個小圈子裡,生得最俊秀漂亮的一個,五官眉眼極為精細。一雙多情的桃花眼,縱然無情也顯得柔和幾分。睫毛濃密欣長,輕微近視,大概一百多度。平時不戴眼鏡,但許是因為近視,瞳孔略略有點失焦,那雙桃花眼便顯得頗為憂鬱。氣質淡漠疏離,有種不近人情的神秘和涼薄。
這人便是厲家的掌權人厲霆川。
一句話就能概括他的身世:爹死了,媽跑了,爺爺奶奶帶大的孩子。
話不多。
有嚴重潔癖和強迫症!
他抬腳往裡走,淡漠俊秀的臉上,不難察覺出幾分嫌棄。
這風格……
喜氣洋洋,不洋不土。
真的很像是中老年會喜歡的風格,常用於家裡晚輩訂婚之類的場面。
好好的生日聚會搞成這樣……
到底是誰佈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