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滿道:“約我喝酒,還要我來接你。到你家門口,給你打電話你還不接。墨北瀟,你丫是不是覺得我脾氣很好?”
這人正是京城名門楚家唯一的繼承人,楚雲深。
他和墨北瀟是小時候在幼兒園認識的。
兩人非常對脾氣。
有禍一起闖,從小就是老師們的“重點關照物件”。
二十年的交情。
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墨北瀟隨意抓了把被風吹亂的頭發,動作灑然不羈,口吻頗為哀怨:“都是兄弟,說這話就見外了啊。我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還不是因為那個女人。她在客廳睡著了,我三哥守著她,你打電話過來我敢接嗎?把那女人吵醒,我三哥挨罵,保不齊還得殃及到我身上。有那麼個戀愛腦的哥,我一天天容易嗎我?”
一聽這話,楚雲深瞬間消了火,“嘖”了聲,嘆息道:“三哥也真是,搞不懂喬小姐究竟有什麼魔力?能把他迷成那樣?美則美矣……太作!”
“誰說不是呢?”楚雲深的話,墨北瀟認同得不能再認同,附和道:“那女人最能作妖!她玩兒我三哥,就跟玩狗一樣容易。我三哥吃了她多少虧?一點記性都不長!”
楚雲深被他的話逗樂:“小四四,你出息了啊,居然敢說三哥是狗,要是三哥知道了……”
他話沒說完,墨北瀟揚聲打斷他:“你別瞎說啊,我那是比喻,比喻!修辭手法,懂嗎?”
“喝~”楚雲深表情誇張:“你丫一上學考全班倒數第一的學渣,還跟我聊上修辭手法了?”
墨北瀟炸毛:“學渣怎麼了?學渣吃你家大米了?”
這兩人雖說關繫好,嘴上卻是一個比一個不饒人。
湊到一塊,兩個人兩張嘴,簡直能比一百隻鴨子還要聒噪,消停不了一點。
楚雲深不想繼續在這兒吹風,轉移話題道:“得得得,算我說錯話,還喝不喝酒了?”
“喝!”墨北瀟強勢道:“今晚你買單!”
楚雲深斜了他一眼:“你的地盤,讓我買單?”
墨北瀟一臉欠欠的樣兒:“不行嗎?”
楚雲深一腳油門,效能極好的跑車“咻”地竄了出去。急促猛烈的推背感,墨北瀟急急往後撞了下,不爽地叨叨:“你丫會不會開車?”
楚雲深反詰:“要不你來?”
……
兩人一路吵吵鬧鬧。
墨北瀟覺著心裡的鬱躁散了許多。
果然還是跟兄弟出來浪比較放鬆。
幹嘛要窩在家裡看某人裝乖?看某人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