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凌雲這一腳不僅踩在凌海身上，也踩在他們的心頭。
“凌雲，你放了我，我發誓，絕不會報復你。”
凌海咬牙道。
“你發誓？”
凌雲似笑非笑。
“不錯。”
凌海極力壓制怨恨。
但越是壓制，他內心就越怨憤。
“孽種，這次是我低估你了，此事過後，我便立即回凌家，以凌家最強力量報復你。”
凌海內心咆哮，“當年，凌山面對凌家的追殺，都只能含恨而終，你同樣別想翻出浪花。”
“大伯。”
凌清心神顫慄。
往日的凌海，何等威嚴。
可現在，這等人物，卻在凌雲腳下，卑微求生。
隨後，在無數道目光注視中，凌雲緩緩把腳抬起。
人們見狀嘆息，卻也覺得這很正常。
凌雲就算再妖孽，只要有理智，也不敢真的殺凌海。
殺了凌海，那就是與凌家不死不休，將面臨王朝巨頭之一的恐怖報復。
這想想都是噩夢。
凌海眼裡也掠過一抹輕鬆和陰冷交加之色：“你比凌山更明智……”
然而不等凌海把話說完，也不等周圍其他人反應過來，凌雲的腳忽然又踩了下去。
他抬腳，自然不是要放掉凌海，而是要換個目標。
咔嚓！
頓時，他這一腳，就落在凌海咽喉處。
蓬！
雄渾靈力，從凌雲腳中迸發。
凌海的咽喉，直接破碎。
“很抱歉，我從來不信什麼誓言。”
凌雲語氣淡淡。
冷風吹過。
在場所有人，都如墜冰窟，遍體生寒。
凌雲，居然真的把凌海殺了。
一個武宗，就這樣隕落。
儘管很多人無法理解凌雲的行為，覺得這是在自絕後路，但起碼此刻，再無一人敢對凌雲出言不遜。
之前人們對凌雲的定位，是一個後起之秀，不凡天才。
而現在，這種地位徹底改變。
凌雲不再是後起之秀，而是能斬殺武宗的強者。
砰砰砰……
數十道下跪聲，不約而同響起。
是凌家莊園裡其他凌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