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凌雲身體一陣踉蹌。
這具身體，實在太弱。
剛才的爆發，已完全耗空他的精氣神，也達到肉身承受極限。
他只能恨恨的看著楊鐵逃之夭夭。
當然，最關鍵的是，此刻有比追殺楊鐵更重要的事。
“師姐！”
他無暇顧及自己的虛弱，閃身來到蘇晚魚身邊。
“師弟，你變了。”
蘇晚魚俏臉蒼白，卻流露出一抹欣慰笑意。
凌雲心絃顫抖。
這笑容，是他兩世為人，見過最驚心動魄，最讓他愧疚的。
“我的傷，恐怕是好不了了，以後你要好好振作。”
蘇晚魚能感覺到自己傷勢之重。
“不，師姐，有我在，閻王也奪不走你的命。”
凌雲壓下心酸，充滿信心道。
蘇晚魚卻當他是在安慰自己，勉強一笑。
她似乎還想說什麼，最終眼裡的神采卻飛快暗淡，身體也驀地失去力量，往後倒去。
好在凌雲就在她身邊，急忙將她扶助。
只可惜，蘇晚魚明顯已陷入昏迷，沒法再說話。
凌雲雙拳緊握，感覺內心被無盡複雜情緒，充斥得慢慢的，讓他心痛難受。
接著，這些情緒都化為滔天暴戾。
“永珍宗！”
他的聲音，彷彿來自深淵的嘶吼。
隨之出現的，還有直衝九霄，撕裂時空的殺意。
這殺意，如萬古兇獸破封。
足以……
粉碎山河！
動搖天穹！
“我要讓你們，統統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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