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興修早就感知到營帳外有人靠近,但他卻沒有絲毫起身的打算,依然盤坐於蒲團之上,靜靜療傷。
待來人進入營帳後,沈興修才抬眼看向了門口的廋削金丹,不急不緩地開口道:
“仇道友,可是又有什麼任務需要沈某去做?此等小事你讓門下那些弟子來就行,不必親自到來。”
仇良策看著盤坐與蒲團之上悠閒療傷的沈興修,想起方高澹這個廢物搞砸的事,面上頓時泛起一陣冷笑。
老子的人拼死拼活,你這個玄陽穀叛徒倒是穩如老狗啊。
“沈道友的傷勢,恢復得怎麼樣了?”
“有勞仇道友的幫助,沈某的傷勢比起剛開始,已經好了不少,但距離完全恢復還差段時間。”
沈興修悠悠說道,其實他的傷勢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但看今日仇良策這架勢,估計沒什麼好事等著他,所以便坦言自身傷勢尚未恢復。
畢竟他這身傷勢,大半還是拜御虛宗所賜。
當時得到混戰中,他因為孔界老祖的命令,被迫率領沈家修士打頭陣,因而成了御虛宗修士火力集中物件。
雖然先前他與御虛宗透過氣,但這群陰暗的傢伙,下手的時候可一點也不輕。
想到這,沈興修意味深長地看了仇良策一眼。
仇良策當然知道沈興修眼神的含義,但他完全不在乎,詢問沈興修傷勢如何也只是客套一番。
“既然沈族長傷勢恢復了不少,那麼,也該替我御虛宗辦點事了。”
“哦,既然仇道友開口,那麼沈某自當全力相幫,沈家的弟子,仇道友可以隨意差遣。”
沈興修袖袍一揮,豪邁道。
“不不不,只有沈家的弟子是不夠的。”仇良策冷笑道,廋削的面龐顯得愈發森寒,“我們還需要沈族長這位強大的金丹修士,親自出面。”
仇良策笑眯眯地道,並在最後的字眼上加重了語氣。
沈興修聞言,立即便意識到了其中的不對勁,他神色凝重地看向仇良策,一言不發。
仇良策哈哈一笑,被沈興修盯著,卻沒有絲毫不快,甚至心情還有些不錯。
“哎呀呀,沈族長這是怎麼了,不用露出這樣一副表情,放心,也不是什麼難事,就是讓沈族長,去抓幾個玄陽穀修士回來。”
“仇道友還真是高看沈某了,玄陽穀金丹修士,憑沈某現在這副傷病之軀,可無法抓獲。”
沈興修慢慢回道,語氣已經有些冰冷。
不過仇良策可不會管這些,而是幾步走上前,來到沈興修打坐的蒲團旁,也取了一個蒲團自顧自地坐下,用商量的語氣對沈興修說道:
“沈族長,你誤會了,不是讓你去抓金丹修士,只是一個築基期的丫頭罷了。”
沈興修冷眼看了仇良策一眼,頓了一陣後才開口道:“抓捕築基期修士這種事,讓下面得到弟子去做不就好了嗎,應該用不著沈某出面。
仇道友卻執意如此,恐怕此人的身份,不簡單吧?”
“沈族長猜的不錯,此人身份確實不一般,她正是您們玄陽穀金丹修士虞滿的親孫女——虞景。”
聽到虞景的名字後,沈興修呆愣了一下,隨即便好似意識到了什麼,道:“虞景,那個丫頭抓她做什麼,虞滿此行又沒來,就算你們想以此威脅,也該換個人選吧。”
“哎,沈族長這話就不對了,正是因為虞滿不在,抓了虞景,能取得的效果才會更好。
莫非沈族長不知道虞滿,在玄陽穀的真正地位與身份吧,虞滿,可不僅僅是青元峰的金丹長老那麼簡單。
虞滿對於玄陽穀來說,可比你們這些普通金丹要重要得多。
一旦抓到虞景,只要運作得當,那麼虞滿與玄陽穀之間,必定會出現嫌隙。這樣的情況,想必孔界那個老傢伙一定不願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