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小路,倒不如說是被人荒廢的路徑,叢叢的枝葉和荊棘遮擋,但木井惠子好像沒有看見,只是一個勁的往前走,即便被劃破了面板,也沒有喊疼。
吳迪不禁暗罵傻女人,掏出了匕首,給她開路,當走到一塊大岩石上的時候,眼前豁然開朗,一股徐徐的海風迎面出來,讓人神清氣爽。
他們來到了山崖的邊緣,凸出的大岩石,十分平坦,讓站在上面的人,可以一眼就看到遠處以及整個島國的風景。
眺望著下面的風景,木井惠子輕吐一口氣,擼了擼額前的秀髮,仰頭感受著這股輕鬆的氣息,臉『色』盡是陶醉。
“我靠,別跟我說,你帶我大老遠跑過來,就是為了陪你吹風的。”吳迪罵道,“難道這就是說的所謂櫻花?”
“急什麼?”木井惠子翻了個白眼,拉住吳迪的領口,指著前方道,“看那裡!”
吳迪順勢看過去,果然看到在對面的一處比較低矮的崖壁縫隙之間,正生長著一顆迎風挺立的小櫻花樹,上面結滿了花苞,還沒有綻放。難以想象,在這個秋天的季節裡,竟然會有還沒有綻放的櫻花。
並且,還是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依舊執拗的成長著。
櫻花比較嬌氣,在稍微不好的環境下,都會馬上枯死,這倒讓吳迪長了見識了。
“知道為什麼嗎?”木井惠子得意的笑,自己解釋道,“因為這個地段,剛好介於頭頂的雪山,所以這裡的氣候溫度,正好適合櫻花盛開。我也是偶然發現的,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
看著此時如同一個執拗的小女孩般的木井惠子,吳迪沒有說話,而是看著遠處的櫻花樹說道:“可惜它還沒有盛開。”
“是啊,它又不是智慧機,只是隨著氣候的變化而綻放出自己最美麗的一面。它要適應這裡的環境,努力的生長,就好像漂流在大海里的樹葉,很多事情都不能自己決定,但唯獨能夠決定的,就是自己的生命。”木井惠子的臉頰上,閃現出一絲剛毅和哀傷,“當我發現它的時候,我覺得它的命運比我害慘,我還有什麼理由不好好活下去?”
吳迪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聆聽。他知道,這個時候,走一個聆聽者,比任何的安慰都要好。
“每次我對生活充滿失望的時候,我都會來這裡,看著這顆櫻花樹,和它說話,我知道它只是一棵樹,沒有智慧,但我總覺得,它能懂我。[子的眼眸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浸滿了一層朦朧的霧水,“我的命運不能由我來控制,但我能把自己做到最好,堅強的活著,這就是對自己最大的安慰,你說,對嗎?”
“生命是偉大的,但凡存活在這個世界是上的,都是堅強的。”吳迪『摸』著木井惠子的腦袋,輕聲說道,“這裡太涼,尤其是晚上,你容易感冒,我們回去吧,等它綻放了,我們再來看它。”
“不要。”木井惠子搖頭,一臉的執拗道,“我就是要等它綻放,櫻花之所以綻放,就是為了讓人看到它最堅強也最美麗的那一刻。不求千萬人都理解,但求一個懂它的人,就心滿意足。吳迪,陪我留下來,看它綻放好嗎?”
吳迪『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身體裡湧動出一股氣場,將木井惠子柔弱的身體包裹住,暖暖的感覺,讓她微微動容,下意識的靠在了旁邊解釋的懷抱裡。
兩個人就這樣傻傻的站在崖壁的岩石上,任由夜晚的涼風吹拂。某一刻,當黑夜逝去,海岸線上泛起一絲魚肚白的顏『色』,朝陽的光芒散發出第一縷熱量,照『射』大地,照『射』在那個嬌柔的臉龐上,木井惠子微微睜開眼眸,剎那間,崖壁縫隙間的那一顆含苞待放的櫻花樹,傾盡所有,怒放嬌花。
“快看,綻放了,它綻放了!”木井惠子像得到了蹦蹦跳跳的指著櫻花樹,分享著自己的喜悅道,“你看,我沒騙你吧,在這裡就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好美啊。”
的確,清晨的朝陽,折『射』在怒放的櫻花樹上,配合著藍『色』的大海,美輪美奐,恍若身處幻覺中一樣。吳迪眼角略微『迷』離,低頭,吻住了那兩片嬌花。
無聲中寂靜,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停下來,木井惠子下意識的在吳迪的嘴角上狠狠咬了一口,讓他吃痛的離開:“你屬狗的啊,咬我做什麼?”
“臭流氓!”木井惠子罵了一句,羞澀的低下了腦袋。
“怎麼是我流氓了?嘿,你也沒有反抗好不?”吳迪爭辯道。
“哼,你就是,不理你了。”木井惠子轉身,朝著山下奔跑。
“你又要去哪裡?好歹等等我啊。”吳迪哭笑不得,就在他要追上去的時候,口袋裡的那枚古老的戒指,忽然劇烈的顫抖了一下,有感應了!
吳迪心裡一激動,連忙把戒指掏了出來,可是等了半天,絲毫沒再有反應。不對啊,它剛才明明劇烈的顫抖了一下,不會有錯的,為什麼現在又沒有任何徵兆了?
這枚戒指,代表的便是一顆神格,它會在這裡發生震動,說明對神格有所感應,難道,神格就在這座大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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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什麼呆?又在想什麼不乾淨的事情?”木井惠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折返,在吳迪跟前晃『蕩』道,“咦,這是什麼?哪來的戒指,好漂亮啊。”
“沒什麼,別人送的,一晚上沒睡覺,我送你回家吧。”吳迪連忙把戒指重新放回口袋裡,臨走前,他深深的瞥了一眼山頂之巔,他總感覺,那枚神格很可能就在這裡,找機會一定要上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