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東皇鬼刀先前被他兒子背後捅了一刀,受了傷害,就算是在他狀態最好的時候,也不一定會是木井惠子的對手。
或者,應該說迦葉厄難神佛的對手。
好歹人家也是千年古佛,論心境,論修為,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就好比同處於兩個層次的人,一個是老狐狸,一個是茅廬新人,高低自然立分日下。
正如那句古語所說,薑還是老的辣。雖然木井惠子剛剛繼承了舍利,成就了神位,但迦葉厄難神佛的力量,依舊是不可抵抗的。東皇鬼刀任何暴怒的動作,在她眼裡,都不過是關公面前耍大刀,班門弄斧。
只是輕輕一道佛印打出去,便讓東皇鬼刀難以接受,凝練出來的虛幻大刀,盡數幻滅,狼狽的身形,越顯頹廢,可謂勢如破竹。但神位強者,也不是如此好對付的,木井惠子跨前一步,口中唸唸有詞,好似佛語,又好似什麼經文,玄奧至極,別人根本聽不懂。
就在她唸完的剎那,一顆古樸如同珠子般的舍利,緩緩從她的身後升起,舍利一出,汙濁盡散,被金光『色』的光芒籠罩,東皇鬼刀就好似見鬼般,嚎啕大叫,痛苦不堪,渾身發出卡擦擦的爆竹聲響,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他的骨頭不斷的碎裂,蹦『亂』,血粼粼的血『液』染紅了他的袍子,看上去形同厲鬼。隨著古佛舍利的鎮壓,東皇鬼刀的聲音漸漸變小,在金光萬丈之中,身體變成了一團血肉模糊的屍體,接著,蒸發,消失,從此在這個世界消散。
可憐的東皇鬼刀,傾盡一生,好不容易以刀入道,參透了其中奧義,成就神位,剛剛出來耀武揚威,力挽狂瀾,沒想到卻被機緣巧合傳承古佛舍利的木井惠子,給打成了灰燼。剩餘的東皇一族成員,見此狀況,樹倒猢猻散,哪裡還敢逗留,紛紛四下逃竄。
神官大人面『露』竊喜,一聲令下,神官宮的人精神抖擻,紛紛將剩餘的餘孽追殺的追殺,擒拿的擒拿。
即便是神出鬼沒的十八禁衛軍,此時也是緩緩站了起來,目光復雜的看著木井惠子道:“我十八禁衛軍見識無數,今天算是開眼了。”
吳迪本打算把最後的底牌,閻王令牌拿出來,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木井惠子,於是不『露』聲『色』的收了起來,這種東西,還是少用為好,免得被某些人窺伺,到時候強行奪走,他哭都來不及。
只是,木井惠子,還是原來的木井惠子嗎?
會不會得到了舍利傳承,她就成了一尊神佛,不問世事,不然紅塵,也不認識所有人了?
就好比上一次的梅林,如果不是關鍵時刻把她喚醒,恐怕也會被時間指輪裡面的傳承之力給奪走心神,變成一個陌生人。
愣神之際,就見木井惠已經把舍利給收了回去,渾身的光芒漸漸消散,輕輕的落在了地面上。但即便如此,她的氣質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沒有光環的神女,依舊還是神女。就如墮落的仙子,即便墮落,還是仙子。
望著她朝著自己走來,吳迪嘴角一裂,想著是不是先走為妙。比較他還不清楚什麼狀況,說不定木井惠子是另一個人了呢?況且,從對方的表情上來看,依舊是古井無波,神聖不可侵犯,多半有種不好的預感……
“反正我沒佔她便宜,應該不至於殺了我吧,我嘞了個擦,你能先說話在走過來嗎?老子都快要被嚇『尿』了。”吳迪心裡暗罵不已,差點就要掉頭就跑。
哪知道木井惠子走上前來,忽然小腦袋一偏,『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道:“我怎麼感覺你想逃跑?我有這麼可怕嗎?”
吳迪嘴角再次一扯,有種罵人的衝動,臥槽,又被耍了!
上次梅林是這樣,這次木井惠子又是這樣?難道成就了神位的人,都喜歡這個樣子嘛?
果然,這個世界,千萬不能讓女人當權,否則,肯定要『亂』成一鍋粥。因為女人從來都是憑感覺做事,情緒很重要!
就好比女人做警察,抓到犯罪分子,審問的時候問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你錯了沒有?”
“我錯了,警官大人,我再也不敢了。”犯罪分子哭喪著臉倒。
“你錯哪了?”女警冷哼一聲,喝斥道。
“我……。”不等犯罪分子說完,女警又說,“你錯了?沒有啊,你哪裡錯了?”
犯罪分子丈二『摸』不著頭腦,以為女警說反話,正醞釀著天大的怒火,於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停的求饒道:“警官饒命啊,我一定從實招來,你錯了,啊不,是我錯了,到底誰錯了啊?”
最後,犯罪分子暴斃,破案錄上寫道:“犯罪分子供認不諱,畏罪『自殺』……
這是吳迪曾經看到的一則笑話,來說明女人的情緒,眼下的他,無異於裡面的犯罪分子,差點沒崩潰,忍不住罵道:“臥槽你大爺的,耍我很好玩嗎?不要以為你成了什麼狗屁神佛之女我就怕你,信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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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木井惠子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吳迪當然不敢『亂』說,氣勢一降道:“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