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磬搖了搖頭。
“就是信任。我相信他,即使他瞞著我。”傅相思說出了這一句話後卻突然感到心裡空落落的。
陸磬不知為何,突然就說道“我以前認識一個女子,她鍾情的男子對她許諾,說這輩子只會和她一生一世一雙人,兩不相負。一連幾十年,男子也一直都沒有納妾養外室,他們的感情一直被人所豔羨。”
“有一天晚上男子和女子說自己公務繁忙,要去書房處理事情。女子不疑有他,可那晚卻罕見地失眠了,又惦念著自己的丈夫辦公勞累,親自下廚做了一碗湯給他。可是卻沒想到正好撞見他與其他女子的調、情。”
陸磬話語一頓,拳頭也不自覺地又攥了起來。
“所有人都說他們的愛情美好幸福,女子也因為自己的丈夫得到了京城多少其他女子的豔羨,可最後卻發現,這份感情裡,不知何時就摻雜了太多的其他的雜質。讓她最難過的不是丈夫的不忠誠,而是他一開始的欺瞞。”
陸性陸性,他自嘲地笑了一聲。要不是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他才不想認那人做父親!
“甚至在女子臨產分娩的時候,他在庭外徘徊了那段時間,抽空想著另一個情、人的生辰,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陪她過!”
傅相思怎麼感覺陸磬所說的這個故事,不是在打擊自己,而是藉機宣洩某種情感呢?這倒是很快讓她冷靜了下來。
“秦王想來也是這樣的人,讓我做他的門客,不做也罷!”
傅相思她是不是把這個孩子帶傻了?
她剛想叫陸磬坐下來,兩人再好好聊聊,春兮卻神色慌張地找了過來,氣喘連連地道“姑娘,葉柯巖在獄中突然暴斃了!現在大理寺的官卿已經尋了過來,說是要捉拿陸磬和王梡!”
傅相思脫口而出“我才剛出來,他們又要進去?大理寺的人一整天都是如何辦事的?而且葉柯巖的暴斃和他們二人有什麼關係?”
她聯想起之前李松仁與自己說的話,“難道葉柯巖打架鬥毆的物件,就是王梡?”
可是把人打成這樣,葉柯巖不活該嗎?
春兮差點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剛才仵作去查驗屍身,發現他身上有被打的痕跡,並且胸口那一匕首戳的窟窿,正是致命傷。而仵作根據傷疤留下的痕跡,推斷出他被打被刺的時間和毆打王梡的時間相吻合。”
“大理寺官卿懷疑是王梡在被毆打的過程中,實行了反擊,並最終導致了葉柯巖的突然身亡。”
傅相思看向陸磬,“你們那天晚上動手了?”
陸磬有些為難地答道“我去的時候,王梡被人摁在地上打。而在此之前,我並不清楚他到底有沒有動手。”
他難免又有些氣憤“可是葉柯巖難道他不該嗎?他自己把王梡打得瀕臨氣絕。真正要論起來的話,還一如一命償一命!”
傅相思耐心地道“可是葉柯巖的罪行還有待查證。現在葉柯巖死了對誰都沒有好處。估計大理寺的人現在來找你們,只是想問一些問題,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罷了。”
看來倒是不會怎麼為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