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太醫署。我叫傅相思,是一個醫者。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剛才我的侍女突然就跑過來和我說,有個人快要死在我的房間了。”
“醫者,呵。你放心,就算要死,我也不會死在你這。”彷彿已經確定了傅相思沒有敵意,男子也把匕首收了起來,強撐著身子,打算起來。
可是腿腳卻使不上力氣來,他又跌坐回地上。
“不能動就別逞強。看在我還算富有同理心的份上,我就勉強無償地為你看一看傷勢吧。”
“放心,我不會和任何人說你來過這兒的。而且現在天色尚早,太醫署人來人往的,你現在出去不是引人注目,成心想成為眾人的焦點麼?”
男子本來都想離開了,卻在聽到她第二段話後,突然緘默了。
傅相思把他扶到床上去,讓他把上半身的衣服給脫了,認真地給他檢查著傷勢。
衣服上也沾了傷口的鮮血,脫下來還牽連著血肉,男子忍不住都輕“嘶”了一聲。
傅相思都抽了一口涼氣,“你是士兵麼?我只在軍營裡面見過這麼龍盤虎踞的傷。”只見男子的背部盤踞著許多猙獰的傷口,新舊交加,醜陋不堪。
男子的注意力被她轉移“你還去過軍營?你看起來柔柔弱弱的。”
傅相思沒把自己的另一層身份說出來,只是笑道“家父之前是軍營裡的小個小參將,我小的時候進去過。”
她拿過醫藥包,仔細地給男子上起藥來。
“對了,都忘了問你你叫什麼名字了?是哪裡人?怎麼會來到這裡?”她記得最近進出太醫署可嚴格了,沒有令牌都不允許出入。
而現在多在這裡學習的醫者都是沒有令牌的,而傅相思直接贏在了起點——宜妃早給過她令牌了。
男子把嘴抿得緊緊的,顯然是不想說。
“不說也行。”傅相思笑呵呵地,沒有停止過和他的聊天——主要是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要不然那藥性那麼猛烈的金瘡藥直接往傷口上灑去,他不疼得齜牙咧嘴的都算一條硬漢了。
“那我隨便就給你取個外號吧……”
“谷渾梁。”
“什麼?”傅相思沒聽清。
他又重複了一遍,傅相思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說自己的名字。
藥粉已經灑上去了,鮮血也慢慢止住了,傅相思給他包紮。
“行,那我就叫你小谷吧。”看起來,他的年紀還不如她大,也就比她一兩歲的樣子。
傅相思想起以前誰給自己算過命,說她命裡桃花很旺,可怎麼傅相思覺得自己就是寡王性質呢?身邊接觸到的男子都不少,但都被她處成了兄弟……
“你不是大翊人吧?”谷渾是複姓嗎?還是單姓谷?
他的嘴又緊抿成了一條線,傅相思也不再為難他,“好好好,不問了。藥也上完了,這些天注意少碰水,少做劇烈運動。”
她查房時的那種氣質又回來了。
谷渾梁問她“你怎麼不設男女之防?”感覺她面對男子的身體,也特別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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