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她和玲瓏沒見過幾次面,可前幾次商討事情幾乎兩人都是一拍即合。玲瓏也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
“你走的時候我問過你,這令牌你要不要拿回去,你說暫時寄放在我這兒。也不是我想雀佔鳩巢。”可怎麼她剛才那語氣就那麼令自己不舒服呢?
玲瓏知道她生氣了,連忙賠笑過,“我最近趕路太累了,剛才有些口不擇言,秦王妃不要介意。”
傅相思挑眉“難道你不知道我和秦王已經和離?而且你之前都是稱呼我為神醫的。”
怎麼出去了一趟,感覺整個人都變了不少?
“秦……神醫剛才不是也說了嗎?我剛從江南迴來,江南地處偏僻,資訊閉塞也是情有可原。但我真的需要令牌有急事,還是希望神醫快快把牌子交給我吧。”
傅相思無辜地道“我忘帶了,現在那令牌還在素雪閣呢。”
玲瓏著急“那怎麼辦?”
“究竟什麼事情那麼急,需要你急忙向我來要回令牌?要不你和我說說,看看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
玲瓏又連忙搖頭,“我自己的事情還是交由我去處理吧。”
傅相思問道“那你可還記得你當初為什麼把令牌交給我麼?”
“不是因為你給我看病,我拿此來抵醫藥費麼?”玲瓏有些忐忑地道。
以反問句來回答反問句,這本身就有問題。傅相思心下立即瞭然。
“難道我記錯了?”玲瓏看著她。
傅相思搖了搖頭,“沒有。我現在去聯絡照顧我的婢女讓她幫忙把令牌送過來。”
素雪閣其實對成員之間的行動並沒有多大限制,只要是在京城範圍內的活動,可以直接去往;只有需要離開京城才需和閣主稟報。
玲瓏一喜,下意識向她行禮,“謝謝神醫。”
剛才那個行禮動作,分明就是下人常練習的行禮動作!
傅相思眸色暗了暗,聽到隱隱約約一道敲門聲。
“誰啊,這個月醫館還是不營業,不要來了——”傅相思前去開門,卻看到一臉白淨、書生氣的白七。
“大半夜的有事?”一問出來傅相思就覺得自己是多此一舉了。
白七憋笑憋得辛苦,雙手託著一封信,呈上。
傅相思撕掉火漆,開啟信看了起來。
上面是慕容瀟的字跡。他的字如其人,瘦遒而有勁,還多了一種龍飛鳳舞的瀟灑。
“自昨晚顛鸞倒鳳一夜,本王對姑娘的滋味深入骨髓,至今還深深眷戀。今日因錯禁足,一人待於這陰冷幽暗的書房,渴盼一佳人能來此紅袖添香。正因此,書房內門窗大開,恭候佳人來臨。”
傅相思不自覺地念了出來,讀完後臉色一紅,這老流氓!
而且他們都和離了,他還來招惹自己,真把自己當成小白、兔了?
“這真的是慕容瀟給我寫的?沒送錯人吧?”不會是送給鹿卿淮的吧?
白七立即正色,為自己的主子辯解道“屬下親自看著王爺伏案寫的。千真萬確,不敢欺瞞。而且王妃的名字就在那信封上寫著呢。”
傅相思看向信封——確實正中間寫了個“傅相思親啟”。
可是她還是很鬱悶,“他不會是腦子有問題吧?”給她寫這種書信,放在現代,她是可以去告他的!
傅相思語氣更鬱悶了,“他不會是想女人想瘋了吧?可是府上不是還有一個鹿姑娘嗎?要真覺得長夜漫漫難熬,他不是還有手嗎?再不濟,性別別卡那麼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