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忍冬這丫頭的嘴是不是開過光,事情倒真被她說中了。
一連幾天,慕容瀟都沒有怎麼來找過她,唯一前來的一次,還是來通知顧晚歌的婚宴即將開始。
“雖然我和顧晚歌是死對頭,但是表面上的關係因著利益問題還是不能鬧得太僵。”
“而且今天皇上皇后宜妃都會出席,那我就不能找什麼理由推辭。”
道理傅相思都懂,可是一想到自己要去恭賀顧晚歌,她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忍冬給她梳著飛天髻,受不了她一直動來動去,強行把她按在了椅子上,又聽了傅相思近半個小時的哀怨。
哀怨在顧五的前來催促聲中停止,傅相思踏上馬車的那一刻,忍冬竟看出了一種“視死如歸”“慷慨赴死”的悲壯來。
慕容瀟在馬車上還忙著處理公務,也沒留意傅相思的神情。
傅相思自覺無趣,倚著車上欄杆漸漸進入了夢鄉。
偏偏她睡覺還不老實,習慣翻來覆去,最後竟是扒拉上了慕容瀟,雙手死死禁錮在他的脖頸間,無論慕容瀟怎麼哄都不肯鬆手。
慕容瀟也就隨著她去了。
馬車最終停靠的地點是景王府,車窗外人聲鼎沸,這麼吵的環境下,傅相思居然還沒有醒。
慕容瀟拍了拍她粉粉嫩嫩的臉頰“起來了。”
傅相思毫無動靜。
“醒醒。”慕容瀟繼續喚她起床。
傅相思正睡得酣暢呢,在她的夢鄉里有吃不完的美食,讓她樂不思蜀。
顧五在外提醒道“王爺,後面是太子的馬車。”
要是換了別人,耽擱這一時半會也沒有大問題。可是慕容泓的話……還是不要讓他有大做文章的機會為好。
慕容瀟不得已抱著傅相思下車。
身後的馬車車簾突然被掀,就只聽見慕容泓略微欠揍的聲音“自上次遊獵一別,許久沒見過秦王和秦王妃了,沒想到皇弟和弟婦的感情倒是好上不少。”
話語陰陽怪氣的,也不知究竟含了幾重意思。
傅相思迷迷糊糊間只覺得有人一直在自己身邊聒聒噪噪,說個不停。
她睜開眼睛時眼神還有些許的迷茫。
【這是咋了?不對,怎麼感覺有那麼多人看著我呢?】傅相思揉揉眼睛。
發現自己被慕容瀟抱著的時候,傅相思一掙扎,便從他懷裡退了出來。
太子繼續漫不經心道“秦王也別怪皇兄多嘴,前些天我還看見秦王妃和景王單獨待在了一起,兩人還有說有笑的,關係還好不親暱……”
這明顯就是挑撥離間了。傅相思戰鬥力十足地回懟“太子前腳才說我們夫妻兩感情好,現在又懷疑我和景王瓜田李下。我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您的真正意思了。”
“但是‘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這句古話太子應該有所耳聞吧?而且我和景王清清白白的,不知道太子為何要這樣——”
“汙衊我。”傅相思的話語擲地有聲。
慕容瀟聽到她說“清清白白”,又想起她上次和景王直白露骨乖張的話語,頓時只覺得那四個字極為諷刺。
太子反唇相譏道“我這也是為了秦王好,怕他被美色所矇騙。倘若秦王妃真的行的端坐的正又何須怕我說什麼?”
傅相思還要回懟,卻聽見慕容瀟淡淡開口道“皇兄的好意我心領了。”
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傅相思頓時洩氣了。
【好好地幹嘛搶我的話茬,本來可以漂亮打贏這一場嘴仗的。】傅相思心裡鬱悶。
慕容瀟動作狀似親暱地揉揉她的頭“時間不早了,我們該進去了。”
傅相思被他提著衣領往裡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