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一早,魏一鳴剛走進辦公室,秘書馮文貴便走進來,低聲彙報道:“老闆,我剛給大儀鄉中學的陳怡蕾打電話了,手機關機,學校說他沒來上班,打家裡的座機,也無人接聽。”
魏一鳴聽到這話後,眉頭不由得輕蹙了起來,這出戏他可指望馮文貴幫著唱呢,現在卻突然找不著人了,讓他有種傻眼之感。
略一思索之後,魏一鳴沉聲衝著馮文貴說道:“你立即趕到大儀鄉陳怡蕾的家中看一看,有什麼情況的話,及時通知我!”
馮文貴聽到這話後,心裡很是開心,當即開口說道:“好的,老闆,我這就過去,等問清情況之後,立即給你打電話。”
魏一鳴輕點了一下頭,沉聲說道:“你讓老胡開車和你一起過去,若是有什麼異常情況,你們倆互相協助!”
“好的,老闆!”馮文貴說完這話後,便立即轉身出門而去了。
馮文貴雖是魏一鳴的秘書,但一直以來,他都有點心懸在半空中的感覺。他能感覺到魏縣長對他並不十分滿意,之所以沒將他換掉,極有可能是暫時沒找到合適的人選。這會,老闆將如此重要的事交給他去辦,馮文貴自是要好好努力一番。
看著秘書出門之後,魏一鳴的眉頭蹙的更緊了,心裡暗想道:“陶明喜不會狗急跳牆吧?”
那兩封舉報信,魏一鳴已經交給紀委書記黃江濤了,以黃和陶之間的關係,他不可能不將其給陶明喜看。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姓陶的不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來吧?
想到這兒後,魏一鳴便自我否決掉了這一念頭。陶明喜不是傻子,陳怡蕾若在這時候出事的話,誰都知道是他乾的。烏紗帽雖然重要,但他也不至於鋌而走險。至於陳怡蕾為什麼突然找不著了,當中一定另有隱情,等胡斌和馮文貴去了大儀鄉之後,一切便能水落石出了。
魏一鳴的心裡稍稍安定了下來,耳邊卻突然傳來了篤篤的敲門聲,他伸手用力抹了一把臉,衝著門外開口說道:“請進!”
出乎魏一鳴的意料之外,推門而入的竟是副縣長陶明喜,他當即便站起身來,開口說道:“陶縣長,有事?”
在這之前,魏一鳴還懷疑陶明喜是不是對陳怡蕾採取了什麼過激的手段,沒想到對方竟然找上門來了,他心裡的那根弦隨即便緊繃了起來。
“魏縣長好,沒什麼事,隨便過來坐一坐,你不會不歡迎吧?”陶明喜不動聲色的說道。
魏一鳴臉上的笑意更甚了,開口說道:“陶縣長,你這話可不對,我怎麼可能不歡迎,只是不過來而已。我若是沒記錯的話,你這可是第一次到我這兒來!”
這話說的一點不錯,放眼北陵全縣,陶明喜最不待見的人便是魏一鳴,若不是情非得以,他是絕不會過來的。
“魏縣長說笑了,我早就向過來拜訪,只是一直抽不出時間來,還請你多多見諒。”陶明喜煞有介事的說道。
“陶縣長說笑了,快請坐!”魏一鳴說話的同時,衝著陶明喜做了個請的手勢。
若說之前魏一鳴支援猜測陶明喜不敢在背後對陳怡蕾下黑手,這會則是百分之百的確定了。姓陶的若是真敢下手的話,最不願見到的人便是他,又怎會親自到他的辦公室來呢?
確定陳怡蕾沒事之後,魏一鳴便沒什麼好擔心的了,現在著急的是陶明喜,而不是他,若非如此的話,這會又怎會來他的辦公室呢?
看著魏一鳴的表現之後,陶明喜的心中很是不快,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別說魏一鳴這會對他客客氣氣的,就算吹鬍子瞪眼睛,他也只得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