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隆意識到夏文海此時正在暴怒之中,若向他解釋的話,不但起不到任何效果,還會適得其反。現在只能暫時先離開這兒,隨後等其氣消了之後,再登門請罪。
打定主意後,陳瀟隆便悄悄衝著楊紅霞使了個眼色,示意其和他一起出門去
楊紅霞此時只覺得頭腦中全是漿糊,她有心想要懇請夏文海的原諒,但對方之前那一耳光清楚的告訴她,要想在這會獲得原諒幾無可能。
在這之前,夏文海別說動手打楊紅霞,就連罵都沒罵過,今天這一狀況充分說明了他內心的憤怒。
看見陳瀟隆的眼色後,楊紅霞心裡雖有幾分不情願,但還是乖乖的跟在其後面出門去了。走出大門的一瞬間,楊紅霞依依不捨的回過頭來看了夏文海一眼,見其並未往門口看,一張臉陰沉的能擠得出水來,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一陣難言的失望之情襲上心頭。
到了陳家之後,楊紅霞低聲埋怨道:“之前在這兒挺好,你非說要過去,這下該怎麼辦呢?”
陳瀟隆聽到楊紅霞的埋怨之語後,心裡暗想道,你當初不也是同意的,這會怎麼反倒埋怨起我來了,真是蠻不講理的女人。
不出事之前,千般好,萬般好;出了事之後,你的錯,他的錯,這便是楊紅霞和陳瀟隆之間的真實寫照。
陳、楊兩人之間的情感是一種畸形的,陳瀟隆初到泰豐,便勾搭上了縣委書記的夫人,一種難得征服感油然而生;楊紅霞在夏文海身上得不到滿足,年輕的陳瀟隆讓其沉浸其中,嚴格說來,兩人之間只有性,沒有愛。
到了陳家之後,陳瀟隆睡在了主臥裡,楊紅霞睡在客房裡,兩人相安無事,直到天亮。之前,迫不及待的想要在一起,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如今,在同一屋簷下,卻分床而臥,互不搭理。這兩人,也算是一對奇葩了。
相對於陳瀟隆的驚心動魄來說,魏一鳴這一覺睡的很是舒服,感覺到陽光的刺眼之後,才慵懶的睜開眼睛。
“咦,這是誰的手臂,怎麼這麼白?”迷迷糊糊的魏一鳴看著眼前雪白的手臂,下意識的想道。
目前和魏一鳴有關係的女人便只有沈嘉珏和肖盈,他在想著手臂到底是誰的。一番思索之後,魏一鳴覺得都不太像,頭腦中猛的咯噔一下,猛的睜大了眼睛。
昨晚他陪著郝如生等人喝酒,然後便在皇朝大酒店休息的,並未去找沈嘉珏和肖盈。他現在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懷中的女人絕不是沈、肖二人,既然如此,那會是誰呢?
想到這兒後,魏一鳴再也忍不住了,嗖的一下猛的坐起身來。當看見眼前的女人之後,魏一鳴的徹底暈了,心裡暗想道,怎麼會是她呢?
寧茹雪此時也驚醒過來,睜開眼見到魏一鳴之後,下意識的啊的一聲驚叫了起來。
魏一鳴連忙衝其輕擺了兩下手,疾聲說道:“寧姐,你別……別喊呀,當心驚動了別人!”
郝如生等保健協會的會長和副會長都住在套房裡的,若是驚動了他們,兩人的臉面可真沒地方擱了。
聽到魏一鳴的提醒之後,寧茹雪也回過神來了,只見她一臉吃驚的問道:“一鳴,這……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到……我的房間裡來的?”
魏一鳴聽到問話後,鬱悶的不行,心裡暗想道,你這不是豬八戒的武功——倒打一把嗎,我過來時,這房間裡明明沒有人,怎麼成了我到你房間裡去了呢?
想到這兒後,魏一鳴立即衝著寧茹雪發問道:“寧姐,你的房間號牌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