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隆雖有幾分眼高於頂,但魏一鳴畢竟是鎮黨委書記,一把手,他剛才又出言不遜,這會只得出聲解釋道:“魏書記,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
看見吳韻沁一臉陰沉的表情,魏一鳴便知道她沒少挨陳瀟隆的批評。不給姓陳的買紅木傢俱是他的主意,沒理由讓吳韻沁幫其背這口黑鍋。
“鎮長,你的意思只要不罵我魏一鳴,罵其他人便沒事了?”魏一鳴冷聲質問道。
在這之前,陳瀟隆一開口可就是“他媽的”,魏一鳴緊抓住這一茬不放,猛烈向其發起攻擊。
陳瀟隆聽到魏一鳴的話後,心頭一陣火起,暗想道:“哥只不過不願和你計較而已,你不會真覺得我怕了你不成吧?”
陳瀟隆自持身份特殊,後臺夠硬,根本沒把雙橋鎮的人放在眼裡,就算魏一鳴是黨委書記,也不過表面上尊重一下而已,至於其他的,想都別想。
“我可沒這麼說,那是你的臆測?”陳瀟隆爭鋒相對的答道。
“這事是不是我的臆測,你心裡有數,作為黨委副書記,我希望你注意自身的言行。”魏一鳴兩眼直視著陳瀟隆,沉聲說道。
陳瀟隆雖是一鎮之長,同時還是鎮黨委副書記,魏一鳴說這話不但一點毛病也沒有,還讓從對方找不出反駁的話語。
說完這話後,魏一鳴便不再理睬陳瀟隆了,轉身衝著吳韻沁問道:“吳鎮長,怎麼回事?”
雖然魏一鳴在這之前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但該走的過場還是要走的,這便是他向吳韻沁發問的原因所在。
吳韻沁心領神會,當即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言簡意賅的向魏一鳴作了彙報。
魏一鳴聽完之後,臉色當即便陰沉了下來,冷聲質問道:“鎮長,怎麼,沒有紅木傢俱便不能辦公了?據我所知,居縣長的辦公室也達不到你的要求呀!”
居一飛是縣長,辦公室裡都沒有紅木桌椅,陳瀟隆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正可謂不知天高地厚。
陳瀟隆吃了魏一鳴的癟之後,心裡本就不快,聽到這話後,當場便發飆道:“書記,我之前在省城用的便是紅木的辦公桌椅,現在這套太過簡陋,為了不影響工作效率,我提出換一套桌椅,怎麼就不行了?”
“在我這兒就是不行!”魏一鳴怒聲說道,“吳鎮長,有人若不想用這套辦公桌椅,你直接讓人拉走,要紅木的自己掏錢去買,這是個人喜好,鎮上不予干涉。”
魏一鳴如此旗幟鮮明的支援吳韻沁,差點沒把陳瀟隆的肺給氣炸了。他剛想開口予以還擊,魏一鳴卻搶先說道:“吳鎮長,若是沒別的事你回去工作吧!”
吳韻沁巴不得早點脫身呢,聽到這話後,當即便快步往門外走去。
陳瀟隆見此狀況,急了,怒聲喝道:“姓吳的,你給我回來,你若不把這桌椅給我換了,我便給縣委夏書記打電話,你就等著挨收拾吧!”
“別說給縣委書記打電話,你就算打給市委書記,這桌椅也換不掉,這是我說的,你不信,大可試一試!”魏一鳴一臉嚴肅的說道。
說完這話後,魏一鳴便不再理睬陳瀟隆了,轉身便往門外走去。
吳韻沁和魏一鳴先後離開了鎮長辦公室,陳瀟隆面對著刺眼的辦公桌桌椅,心頭頓覺一陣火起,猛出一腳向著身前的椅子踹去。
“哎喲!”陳瀟隆伸手捂住腳,輕叫一聲,一臉痛苦的表情。原來這一腳並未踹實在,非但沒踹著椅子,反倒把腳給硌了,難怪他如此痛苦了。